对伊斯顿来说,赖以维持各阶级之间坚实壁垒的,除了天然的地势差距外,还有遍布各大路口的检查站,以及常驻其中的打手们。
说到底,伊斯顿也并非是常规意义上“受封——开拓”而成的城市。
这座码头的前身,只不过是暮月战争时期设立在河岸附近的一座小型兵营。
在战争结束之后,这座兵营也就不再被需要,连同战争时期聚集于此的难民们一同处于被抛弃的边缘。
暮月战争从名义上来说,是一场兽人帝国抵御皮沃夫公国入侵的战争。
但,实际上则是由皮沃夫公国在背后支持的一场帝国内战。
原本,世居于圣地亚斯河北岸的獾族,常年饱受帝国上层的压迫与欺凌。
在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决定联合其他同样苦于暴政的各族举事起义。
而与帝国隔山而居的皮沃夫公国就看准了这个机会,不仅给予獾族一方各种物资上的支援。
甚至还以雇佣兵的名义直接派兵参战,意图借此分裂兽人帝国,达到将势力范围拓展到落日山脉以西的目的。
最终,起义的獾族一方由于缺少祭祀的缘故,再加上皮沃夫公国的“支持”也不过是拿起义军当枪使,见势不妙便直接撤了回去。
这些因素直接导致獾族在数场关键战役中遭受了惨重的失败,大半的族人都被屠戮殆尽、或是被贬为奴隶。
剩下的族人为了自保,只得放弃了圣地亚斯河北岸的世居之地,一路远遁至北地荒原西北方,接近帝波罗海的一片狭小绿洲边苟延残喘着。
而荒原上其他各族也被安了个“意图忤逆”的名头,自此便成为帝国的弃族。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场战争结束后,在圣地亚斯河北岸的大批奴隶都被统一集中起来。
等待着被送回日不落平原去填喂各大矿场和农场。
而一位商人便看准了这个机会,以极小的投入将兵营附近的难民们组织起来。
借着兵营原本的设施修建了一座码头,专门从事奴隶转运的工作。
经过百余年的经营,原本小小的难民营也扩张成如今这座雄踞一方的繁忙码头。
而那个商人家族也通过纳贡的方式,从一位实地大贵族手中获得了一个子爵的爵位,这才勉强将伊斯顿变成自己的封地。
伊斯顿的发展,也由此而具备了浓郁的唯利是图的风格。
赵柱只是拿出那张敕令在检查站的负责人脸上一晃,那头先前还骄横跋扈的肥猪便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
不仅恭恭敬敬的放了行,甚至还给赵柱一行人专门准备了两辆还算不错的马车,载着他们一路直奔山顶的领主府。
赵柱也不推辞,反正有这样的便利终归是件好事。
至于这些“便利”背后究竟背负着多少来自下层区的血汗,现在暂时还不是清算的时候。
马车沿着蜿蜒盘旋的道路缓缓行驶着,赵柱也借着这个机会得以充分了解上层区的情况。
单从建筑上来说,就不难看出这上层区的服务对象是些什么样的人。
高档餐厅、奢侈品专卖店......几乎鲜有有售卖任何如面包和蔬菜这样“日常”用品的店铺。
似乎这些东西在上层区完全是唾手可得的一样,根本用不着专门拿出来售卖。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生活在上层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富商、权贵,或是其他实力强劲的显贵人士。
无论这些人到伊斯顿的目的为何,显然都不是为了在这里定居的。
而这些既能提供优良服务,又能凸显身份的消费场所,就成了这些人生活的最好去处。
至于支撑起这些奢华享受的服务人员们,则大多聚居在上下城区的交界处,也就是检查站所在的环带上。
尽管无论是生活还是地位都要远超下城区的居民们,但这些人在上城区的大人物眼中,依然是不入眼的“消费品”,犯不上单独在这片高贵的土地上为他们准备住处。
相比于规模庞大的下城区,上城区就如同教堂顶部矗立的神像一般,华美、精致,但并不很大。
行了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山顶,停在了领主府的大门前。
领主府的规格明显超过了一个子爵的需求。
单就是这片占据了整座山顶的庄园,就够得上一个伯爵的规格了。
而赵柱看着眼前这座足有六层高度,四角还设有塔楼的城堡,一时也颇为无语。
用门口接待的管家的话来说,之所以把领主府修的这样高大气派,就是因为这里的主人颇为享受那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或者说,在赵柱看来,就是生怕自己那天被人看扁了,跌落到和下城区的贫民们一样的地步。
茶点是精致的,家具是昂贵的,装饰是耀眼的,女仆也是妖娆的......会客厅里的一切,都竭尽所能的使出浑身解数,就差在赵柱眼前的桌子上刻上“我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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