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在陌生的房间醒过来,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头晕目眩。不觉用手挡住眼睛,房间里的灯光立刻暗了下来,传来姬麟如的声音:“司琴,你醒了?”
司琴疲惫地问:“我在哪儿?”
“在我的酒庄,还好吗?我已经通知乐苏,他和你哥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姬麟如坐在床边看着她说。
司琴放下遮在眼前的手,看着他,“谢谢你。”
姬麟如看着她的眼睛,依然还是深棕色,“还是不舒服吗?”
“还是头晕,还疼。”司琴闭上眼睛。
“要不要喝点水?你睡了一下午。”姬麟如拿起阿苏递过来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擦脸,她惨白的脸色真让人心痛。
司琴点点头,姬麟如把她扶起来,接过杯子递给她,司琴喝了小半杯水,环视这屋子,可惜看不清。她叹口气,“我的眼睛颜色是不是成棕色的了?”
“深棕色,”姬麟如看着她回答,“怎么?看不清东西?”
司琴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不是,是全身乏力,每次这样,我的眼睛就会褪色。”
“那要不要吃点儿什么?我给你做。”姬麟如看着她问。
司琴一笑:“又要麻烦你,不过,我还是没什么胃口,等会儿吧。”
“哪儿就麻烦了,我求之不得。”姬麟如笑着伸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头发,“你瘦了那么多,这样不好。”
“人人想瘦不是吗?”司琴看着他说,“你呢?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还好,”他看着她,“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没有你,一点儿也不好。如果你在,那怕你捉弄我,骂我,都要好得多得多,成几何数增长。”
司琴有气无力地笑起来:“我算不出来,我……”“数学不好。”姬麟如和她异口同声地说,说完笑起来。笑着,笑着,司琴轻轻地喘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司琴,”姬麟如吓了一跳,伸手扶着她,“怎么了?”
“告诉你别让她吹到冷风!”乐苏,三步两步走到床前,拉开姬麟如,看着司琴,“司琴,司琴,看着我,对了,慢下来,吸气,吐气,对,慢下来。”
“司斌哥,我得现在用针,你那套可以等等不?”乐苏号着司琴的脉说。
“行,你先来,”司斌低头看着司琴的脸,“司琴,怎么样?累就先别说话,哥在这儿呢。”说着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乐苏,有些凉。”
司琴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
乐苏打开箱子拿出银针,“司琴,累就躺平了,我们扎几针。像小时候那样。”司斌帮司琴躺下,乐苏在司琴手背上扎了几针,又在她头上扎几针。司琴看着他往自己身上扎针,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
司斌拿出听诊器,血压计,查了一遍,“血压低了些,心率不齐,看样子有些感冒。怎么一年不见就瘦成这样?”
乐苏取下银针,换个穴位扎,“她不能待在用空调的地方,大热天一下子进到冷气足的地方,或者大冷天,一下子从暖和的屋子里走到冰天雪地里去,对司琴都是要命的事情。司琴忌讳突冷突热,大喜大悲。如果突然间忽冷忽热,又大喜大悲那会杀了她,这就叫杀人不见血。给不起她这种平稳挑剔的生活,就别招惹她,离远些,对大家都好。我们司琴生得金贵,不比闲花野草,乱插乱活,乱养乱长,到处成灾。”
司斌看他一眼,“所以你说把她留在山上。她哪是那样的人,看样子你这一针下去有效果了,她呼吸平稳了些。”
“看看她眼睛,小心,别把她弄痛了。”乐苏拿起根长的银针,往司琴脖子上扎。
司斌轻轻翻开司琴的眼睑,司琴的瞳孔立刻收起来。“反应还可以,颜色还是深棕色的,没有晕圈。”
乐苏想了想:“喂,我妹妹多久没吃东西了?”他看着站在一边的姬麟如问。
姬麟如被他惊醒,“中午就没吃什么,喝了点儿阿苏做的粥。”
“我说怎么活下来的呢,原来阿苏在。”乐苏回头看着司琴的脸,摸摸她的额头,“忽冷忽热惹的,我得给她弄点儿汤药。再给她东西吃,不然只会吃多少,吐多少。”他取下银针,对司斌说:“司斌哥,你看着,我去熬药,还好这边有和她对症的药材。”
“好,你去吧,我看着,真是像你说的,我们才开始在这边弄研究项目,把药材找齐,她就来这一出。”司斌看着司琴说。
乐苏跟着阿苏出去了,英杰走到床前看着司琴问:“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司琴忌讳这些事情?”
司斌看着司琴点点头,“司琴从小的毛病,按大伯伯的说法,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没什么大的病症,但是一直有这些毛病在,突发起来也会要了人命。西医上来说是体质问题,我觉得还有心理上的问题。她生来就敏感多疑,有时候太过于聪明了。”
英杰点点头,“那么就像乐苏说的,给不了她平静安稳的生活那就算了,别招惹她,那等于谋财害命。学学雁南,给不了就远远守望。那会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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