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宝的命又如何交待?“那银子他们用着安心吗?”
阮元低骂完,又松开易零的手,走至那两人身后,“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呢?”
阮元的突然出现,让本就心虚的老妪,更加害怕,将手中还没有烧完的纸钱藏到身后,哆哆嗦嗦道,“没……没干嘛?”
“这烧纸钱是在祭拜谁吗?”阮元继续追问。
“没有,谁也没有祭拜。”那老妪低头道。
“哦。”阮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笑道,“我观二位面相,最近怕是遇到了什么阴事,不知二位是否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你……你……”那老丈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元。
“我怎么知道是吧?”阮元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桃木剑,笑道,“喏,您二位看,我是道士,捉妖的,也抓鬼。”
那老妪看着阮元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抓着阮元的手,哭道,“正如姑娘所料,我们最近确实遇到了脏东西,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破解法子没?”
“有道是有,就是不知道二位肯不肯了?”阮元缓缓说道。
“肯肯肯!只要能除了这脏东西,我们怎么样都行。”那老丈抢过话,一脸急切的模样,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阮元见此模样,不由“扑哧”笑了一声,直起身子道,“若要想亡魂得安宁,还需做功德磨掉亡魂怨气才是。”
“姑娘此话是何意啊?可否说得在详细些。”那老妪抬头问道。
“不义之钱是不能留在屋里的,不然会折寿的,我瞧着您二位年岁已高,恐是再没有多余的能拿来折了。”说罢,阮元就转身离开了。
易零也跟了上去,握住阮元的手道,“因果轮回,他们是逃不掉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到谭美娇和她那三岁的女儿,忽感不平罢了。”阮元侧头回以苦笑。
又记起了阿爹,阮元又问,“你说,人在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时,真的会什么也不管不顾,哪怕是至亲,也能下此狠手吗?”
话音刚落,阮元的眼角就猝不及防的滑出一滴泪来,阮元吓得慌忙转过头,“抱歉,又想到往事了。”
“跟我说。”易零轻轻擦掉阮元的眼泪,他不想阮元在一个人抗了。
“我阿爹,在元龙镇的时候,为了能去珍馐典换取一盘美食,拿着菜刀将我阿娘切成了一块又一块,嘴里还数着能够换几盘,他甚至想拿着那把菜刀将我也杀了,只是我命硬逃了出来,后来,我阿爹也被人卸成了肉块拿去换了食物,我爬出来找吃的时候,我踩到了他的头颅……”说到这里,阮元再也抑制不住,掩面痛哭了起来。
易零听着阮元的抽泣声,恨不能将阮元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难怪,难怪她拼了命的想要杀掉元混。
这样的仇恨,这样骇人的经历,换了旁人未必能做到放下仇恨,只身先卫国。
可现在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将阮元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可以,我真想你变成我身上的一根骨头。”让他替她痛,因为这样的事情,光是听听都觉得万状悲泣,又如何能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三日后,黄泥村就出了两件奇事。
一是向来铁公鸡的谭美娇公婆,竟将刘府送来的慰问费全部都送来做了善事,还有一部分钱也捐到了道清庵,说是做功德什么的。
二是听说黄泥村的张地主看上了芙蓉楼的莺儿姑娘,不仅替那莺儿姑娘赎了身,还要将莺儿姑娘八抬大轿,风光的迎娶进门。
毕竟也是黄泥村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张地主也是每家每户都送了请帖,村民也不得不去。
今日便是那张地主的大喜之日,特有门面的办了很大的酒席。
阮元也扮作了寻常女子,送莺儿出嫁。
看着莺儿穿着一袭嫁衣,坐在梳妆台上打扮,阮元不由在心底感叹,彼时的莺儿周身已经没有了在芙蓉楼接客的气派,反而多了一股端庄的气质。
“怎么了?”知道阮元在打量自己,莺儿开口问。
阮元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莺儿姑娘与往日大不相同。”
“没了那股子风尘味儿了,对吧?”
莺儿的话直接戳破了阮元心中所想,这让阮元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才是。
但莺儿非但没有恼怒,还转而欣慰一笑,“谁又不想做个平常女子呢,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的过完这一生,可我不行,我是烟柳巷的人,就是死了,也是烟柳巷的鬼,我这辈子是不能做到相夫教子了,能穿穿嫁衣过个瘾也是好的。”
“女子纵有千百般的活法,莺儿姑娘,你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勇敢,仗义,在明知道这场婚礼是有危险的时候,还是决定站出来,让人很敬佩。”阮元宽慰道。
莺儿捂嘴笑了起来,“阮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勇敢的人,易小道长曾于我有恩,我不过是还他恩情罢了。”
紧接着,莺儿又道,“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易小道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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