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大约是父子连心,它在佘非忍上吊之时及时赶到救下了他。
它知道,他却不知道。
它一生都未得到父亲的爱,当它已经不需要父亲时,父亲却来了。且,成了一个稚童,还是被继母虐待的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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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非忍刚走进佘宅的大门,便被家丁拎进朱青颜的屋子。
屋里已经跪了三个婢女,包括青嬷嬷。
朱青颜坐在宽椅上,脸含怒气。她如今肚子已是显了怀,圆鼓鼓地,脸色比起成亲前憔悴许多,总觉着有些疲惫的样子。
家丁将佘非忍扔在她面前,他识相地爬起跪好。
朱青颜的眼神凝了一凝,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你一大早去哪了?”
“在附近走了一圈。”
“有什么好走的?”
“孩子许久没有出去玩耍,想趁早上无人时走一走,早些回来喂马。”
朱青颜往椅背上一靠:“行了,把簪子拿出来。”
“什么簪子?”佘非忍装糊涂。
“从昨晚我把金簪放到梳妆台后,你,青嬷嬷,桃红,还有柳绿来过这屋里,是你们之中的一个偷走了金簪。我说了,你们若把金簪交出,此事一笔勾销,若是不交,你们四个,全给我滚蛋!”
说什么混帐话,她们三个是仆人,滚便滚了,我是佘家的嫡公子,你敢真把我赶出去?佘非忍跪着不动,默然不语。
不想青嬷嬷和那两婢女膝行过来,围着他开始哭诉,哭诉自己有多难,求小公子开恩,交出簪子,别让她们丢了这个差事。
青嬷嬷五六十岁的人了,头发已经花白,哭声哀切,磕的头梆梆作响。两个婢女也是哭得梨花带雨。
像是她们已经吃准了他就是拿簪子的人。
亦确实如此。
佘非忍心内纠结,他凭本事偷的金簪,凭什么还回去?何况一旦交出,也就坐实了自己偷金簪的罪名——朱青颜嘴上说的一笔勾销,实际上往后她不知要拿这罪名如何折磨自己。
可这三个女人着实嘈杂,她们本也无辜,凭什么被自己拖累。
罢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簪子是我拿的。”
一言既出,众人缄默。青嬷嬷和那两婢女松了一口气,各各止住哭声,退回跪好。朱青颜不意他能承认,一时竟忘了发火。
佘非忍继续说道:“孩儿昨日歇息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着长袍的人说,佘家将要添一个小公子,但是怕有阻碍,若是愿意去给他上供,他会保佑这个小公子平安落地。孩儿想跟母亲讲,又怕母亲不信,骂我胡诌,便自作主张偷拿了母亲的金簪,今日早上孩儿找到了那人的神像,把金簪供奉给了他。”
众人楞了半晌。
良久,朱青颜冷笑一声:“原本你承认了也就算了,你却拿胡话来哄我,却是要好好教训一番了。青嬷嬷,家法。”
“是。”
青嬷嬷急急起身去找竹鞭。
佘非忍赶紧大喊一声:“母亲,我说的是真的!”
朱青颜想不到他还嘴硬,扯着嘴角冷笑一会:“行,那我派人跟你走一遭,你去寻那神像,若是金簪在神像前,我便信你一回。若是不在......”
“母亲若是不信,可亲自跟我走一遭。”
“免了。阿七,你陪他去。”
“是。”
佘非忍回头一看,阿七正是把他拎进来的那个家丁,也是果骝惨死、他被铁星蓝带走时,跟阿柴交换眼色的那个。
也好。
佘非忍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等一下。”朱青颜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打了个哈欠,“白日里活多,你们把活干了。晚上再去。”
她倒也不着急那金簪在神像前会丢失,又或者说,丢了也正好。
反正也不是实打实的金簪,涂了一层金粉罢了,值不了几个钱。若是没了,反倒有机会整治一下佘非忍。
她笑笑:“你们先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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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寒凉,佘非忍和阿七一起出了门。
阿七缩着脖子,提着灯笼,不情不愿地,走得左摇右晃,嘴里边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先生柯祖明曾说过,从走路之像能看出其人性子和命运,若是如这般轻浮不定,其命如水上芦苇飘忽不定,自然也算不得好命。
佘非忍走在一旁,目不斜视,只用余光留意着他。
阿七这人,也不知可曾和阿柴勾结过害他?
他正思索着,阿七突然说道:“小公子,当初刺死那匹矮马的是阿柴,不干我事。我只是告诉他你进了杂物间。”
哦?
佘非忍心下一动,却不吭声。
阿七垂了眼看他,怕他不信似的:“阿柴说小公子是妖物,早晚要把那马害死,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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