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胸口怎么疼了呢?”她伸手去摸他的胸口,眉头也蹙得紧紧,“以前疼过么?”
他摇摇头。
她有些急:“怎么突然疼了呢?很疼吗?”
“嗯。”
“哎呀,”她又往窗外张望,随即又回身把他往怀里搂,一只手抚着他的胸口,“你忍忍,到了城里我们就去找郎中。”
她又对着车前扬声喊了一声:“非忍,看到镇或城就进......”
宣六遥赶紧制止:“不急,不急,一会儿就好了。”
“你不是以前没疼过吗,谁知道一会儿疼不疼啊。”
“无妨,一会就好了。”他装作难受的样子,半趴在她的怀里说道。
莫紫萸无奈地啧了啧嘴:“好吧。”
她小心地拢着他,轻轻柔柔地在他胸口抚着:“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都怪我。若不是我任性,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要么,你们就扔了我吧,或者把我交出去。这样事情也就过去了。反正我母亲也有大哥、大姐和二姐,也不缺我一个......都是我,害了我爹,害了莫家,也连累你们一帮小孩,真的是无地自容。”
宣六遥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只静静听着,想着等她说完了他再说。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他腾地坐起身:“我不是小孩。”
莫紫萸一楞,看了他一会,破涕为笑:“好,你不是小孩。胸口还疼吗?”
一看就知道她在敷衍。
宣六遥心说算了,自己也确实是个小孩,他又捂住胸口,慢慢往她怀里倒下去:“还有一点疼。”
不疼,怎么让她抱着嘛?
她的怀抱,像半瓢温暖的茧,而他,是茧里待孵的蛹。
莫紫萸环住他,惆怅地想着,要是他不是小孩就好了。或者,自己再等他几年,等他满了十八,若是他还喜欢自己,自己就跟他好......不行,他还是比自己小好多岁,跟个小孩似的......会不会等他长大了,会讨许多女孩子喜欢,到时他的眼里就没有自己了,他会娶个大家闺秀为妻,又纳好多妾,封建王朝的纨绔子弟不都这样嘛,何况他还是个皇子......
她一阵生气,垂眼看到他包子尖似的耳尖,一伸手盖了上去,心里想着要好好揪一把,可手上却忍不住拿着这耳朵尖当包子似的捏来捏去,直捏得他耳朵通红,连着脸颊与脖颈也红了一大片,热热地烫手。
可他一声不吭,温顺得像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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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胸口不疼了——老疼,她也心疼得紧——他正色跟她说:“紫萸,不要觉得是你的错。若是追究起来,当初你爹娘逼你进宫就是错,我帮你也是错。可是,我们谁也没错。你爹娘希望你一生富贵、衣食无忧,又能帮衬家族。你希望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帮你逃离火坑,我们都在做对的事。只是命运无常,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他原本是眼神冷静的,但,她怔怔看着他时,他的眼神就渐渐温柔起来,像是有一团小火苗似的,烘得她转开目光,低低地说道:“你还真不是个小孩。”
慢慢地,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这小屁孩,怎么这么让人喜欢呢?
就连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指尖,也像是带着电似的,这电窜进心里,震得心尖尖颤微微地的发抖,却让人欢喜得很。
这欢喜,又从指尖窜向他的指尖,想要告诉他,她对他喜欢得紧。
可她只是咬了咬唇,红着脸瞟了他一眼。
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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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他们到了一条大江边。
慧州城在大江的南边。
莫紫萸说这叫长江。她说叫长江,就叫长江吧,反正也挺长的。他们谁也没有异议。
搭了渡船过江。过了江就是江南,风景与江北却是不同,连着天色也似温暖了许多。码头不远处有一个小镇,镇上有许多酒家与客栈,原本是留与渡江的客人用,但酒色好,也引了许多城里的人来,便热闹起来。
佘非忍闻着酒家飘来的香气,手下的马绳也不知怎么勒的,就拐向这个名为残霞镇的小镇去了。正好天色也快晚了,他们也就顺水推舟,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放好行装,去找酒馆。
走不过几步路,就有一家酒家,看着门面气派,有楼上楼下。楼上传来靡靡丝竹声,似有歌舞,楼前的空地上也停了不少马车,总归是这里酒菜好,才引来那么多客人。
肚子里咕咕的叫声,似在催着他们别磨蹭。
他们拔腿往里走,轰隆隆地,四人一“驴”,把个店小二惊得横刺里冲出来拦住:“哎,把驴拴在外边。你们大人呢?”
“我就是大人,我今年三十六了,你看不出来吗?”宣六遥在脸上抹一把,立时在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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