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玳弦不会骑马,只能跟他俩中的一个同乘。
宣六遥朝温不苦抬抬下巴,示意她:“去,和不苦骑一匹马。”
封玳弦脸一扭,跟在他身后,要跟上他的马。
那自然是不行的。
众目睽睽下,谁都知道这是温不苦的新娘子,怎么能跟他挤在一起?即便温不苦看上去并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也不能蹬鼻子上脸。
他的火气要上来了:“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就走了。”
“去啊。”
“那去坐不苦的马!”
“不!”
宣六遥不再理她,扒拉着马鞍奋力爬上马鞍,拉起马绳,对着站在马下仰望她的封玳弦扔下一句:“你别去了。在这里等着吧。”
“驾!”他抖一抖马绳,一夹马腹,先行离去。
过了一会,温不苦从后边追上来,马背上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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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它打一根烧火棍好了!”宣六遥在马背上大声对温不苦说道。
温不苦朝他笑笑,也未当真。
他们从慧州城外绕过,去到城西南处的一个郊外。那里有一片起起伏伏的丘陵,青绿漫山遍野,实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兵工部。
丘陵深处藏着一个石洞,石洞宽大,往里拐两个弯,温不苦在一处石壁上摸了一把,随即旁侧有一道石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进去后,却又是一片树林。
穿过树林,又是一个山洞。那山洞更宽阔,能容马车出入。进去后再拐个弯,便能听到叮叮当当嘈杂的打铁声。
热浪扑面而来。
再走几步,宣六遥觉着自己是站在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热得衣裳尽被汗湿。
“宣小公子,里边酷热,可把外袍脱了。大家都这样,不用觉着失礼。”温不苦一边说一边将手臂从衣袖中抽出,将袍子围在腰间。
宣六遥学着他的模样,也赤起膊,随后,他瞟了一眼温不苦结实的胸、腹、背、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瘦、弱、平......他默不作声地又将袍子穿上。
热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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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小公子,要么你在山洞外等,我去库里找找可有现成的,搬出来让您看?”
“无妨,搬来搬去的麻烦,我与你一起去看吧。”
说这话的时候,宣六遥已经觉着一些头晕了,他强撑着往里走去。
里头很是宽大,摆了数十只燃着熊熊火焰的大炉,又有数十个赤膊铁匠围在各只大火炉边乒零乓啷地敲打着手中赤红的铁器。
打铁声充斥于耳。
喧闹得轰隆轰隆,像是数匹铁马车从他的头上轧过,轧得他喘不过气来......
等他喘过气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山洞外的一棵树下,袍子被扒开,整个平板似的胸膛露在温不苦眼前,温不苦正用手沾着凉水拍打着他的身子。
“宣小公子,你醒了?里头太热了,你是北方人,不惯热。醒了就好,没事了。”
这哪里南方人与北方人的事情?
这种热,是个人都受不了好嘛。
哎?好像温不苦和那些铁匠都是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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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温不苦差着些兵士搬了一些武器出来,按宣六遥的意思,不能有开刃,免得孙小空畜性大发时不知轻重。
大多是些铁棍,还有些似棍却在棍上有凸出铁片或倒钩的武器。温不苦说这些是锻造的新兵器,配合新阵法所用,若是孙小空可以用,多打一把便是。
看来这小子为了讨好新娘子,连家底都愿意掏出来啊。
宣六遥语重心长地教他:“玳弦是宰相之女,年纪又小,难免有些骄纵。不过,既嫁进温家,就是温家妇,该给的脸色就给,该立的规矩就立,千万不可事事听从。男人啊,最忌惧内,一惧内,一个好男儿就成了一颗软杮子,被妇人在掌心里捏来揉去,什么大事也干不了......”
温不苦听话地点着头:“是,父亲也这么说。他说,要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若是个骄蛮无礼的,大可不用理她。若是像紫萸那般有远见、有主意的,却是要听听的。不过宣小公子这么说也极有道理,想来将来断不会被紫萸拿捏了去。”
紫萸、紫萸......紫萸是他叫的么?
再说了,他会不会被她拿捏,干他们父子俩屁事!
宣六遥气不打一处来,系上袍带,指着两根最丑的铁棍:“拿这两个,带回去给玳弦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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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他们从慧州城里走。
宣六遥的小心思,他想或许还会遇上莫紫萸和胡不宜呢。
——至于温不苦心里可曾这样想,他也管不着。
天色已经热了起来,城里的人群更热闹,来来往往,他们放慢了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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