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
“出去。”
莫紫萸已经躺在铺上,只冷冷一句,盆泼凉水似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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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着,喜欢她,就要事事顺着她。
她说出去,他就出去——出去前顺便用心念力替她把头发吹干了。
不让他进去,就不进去。
他仰头望着深遂天空中的粒粒星光,丝毫未想到里头的仨人已经个个睡得死沉死沉,早就将他忘到爪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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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他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只是头有些疼。
他想不起昨夜是何时进的帐。
正疑惑间,一股苦药的香味飘来。
“六遥,你醒了?喝药了。”
莫紫萸端着一只碗,一脸愧疚地在他头边坐下。他有些懵:“喝什么药?”
“你着凉了,烧了一天了......都怪我,跟一个孩子计较......”
宣六遥正要抗议她总把自己当成孩子,她已经转了个身跪坐在床上,一手穿过他的脖颈扶着他坐起身,另一手将药碗送到他唇前。
他几乎被她拢在怀里。
香香的。
孩子就孩子吧,本来就是个孩子。
他靠在她怀里,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药。她的马尾辫垂下来,发丝拂在他脸上,似春风,吹得一颗春心荡漾。
“六遥,要不要喊玳弦过来陪陪你?”她突然问。
噗。
他一口药汤吐回碗里。
“喊她做什么?”
“不是......你俩不是挺要好的嘛?”她低声地回答,眉眼间犹犹豫豫,“你要是喜欢她,喜欢就是了,不过就怕温大将军和不苦会不高兴。”
“你呢?”
“我?”
“你高兴吗?”
“你高兴,我就高兴。”
宣六遥转头看她,她一脸真诚。
她这么贤良淑德?
他不信。
是试探,还是她不在乎他?
他缓缓推开药碗,慢慢躺回被窝,不错眼地看着她。
莫紫萸将药碗递给佘非忍拿走,自己跪坐在他身旁,俯着身子,微微挑着眉追问:“要去帮你喊她过来么?”
这时,起死回生珠扯着细细的金链从她的衣领间滑落,垂在胸口,金光闪闪。
宣六遥扯开话题:“这珠子的咒语还不曾问到,是么?”
“嗯。”
“等我身子好了,我替你问问。”
莫紫萸噗嗤一笑:“问谁呢?”
“你不是说你爹娘都知道么?”
“嗯。”她歪歪头,伸手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热,难怪说胡话。算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吃完了继续睡,反正天也黑了。”
她将起死回生珠往衣领里一塞,转身下床,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他手心里一蹭。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离开,偷偷把被蹭过的掌心覆在脸颊上,烫烫地,像是她在摸他的脸一样。
突然余光中一个人影闪过,随即肚子被重重一压,他“嗷”地嚎了起来,胡不宜从他肚子上方探出脑袋,学着他也是一声“嗷——”
这小家伙,是看他一日一夜未上茅房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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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嫉妒莫紫萸侍候病中的温若愚,眼下他也享受到了。
药是她喂的,饭是她送到嘴里的。
温若愚还跑过来问他,要不要抱他去上茅房?若是他不反对的话,他也就不去训练那些兵士了,专门和紫萸守在他身边。
那自然是不能的。
人高马大地往帐里一杵,比放上六百枝火把还亮堂。
生病的人受不得这光亮。
他只要有紫萸在就好了,当然,非忍和胡不宜在帐里打打闹闹,甚至在他身上滚来滚去,那都不碍事。
只可惜莫紫萸不够安心,总要往外跑,回来了也是心神不定。
这会儿也是,虽然盘坐在他身边,却愁眉苦脸地一直往外瞧。
他翻个身,往她那边滚了滚,也昂着头跟她一起往外瞧。
她瞥瞥他:“要不要替你喊玳弦过来陪你?”
这是过不去了。
他也瞥瞥她:“你呢?”
“我什么?”
“你整日把玳弦往我这儿凑......哦,我知道了,她嫁给温不苦你不高兴了,你想把她发给我,然后自己嫁不苦去,是不是?”
啪。
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痛得他一激灵,差点泪溅当场。
“胡说什么呢!......你这小屁孩......我好不容易招来的女兵还没安稳,我这心急火燎的,还有贺家的大伯父和婶母总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哎,你是不是身子好啦?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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