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节要早些进宫去。佘非忍今日没有出外,而是一大早就出去置办送给太后的手信礼。
买来买去,也就一些味道不错的吃食。千里送糖饼,礼轻情义重,宣六遥这么说的。
回去后又替胡不宜梳头发、换新衣,又替宣六遥换新衣、梳头发。再打理自己,忙得跟个娘似的。总算在下午时,一切安置妥当,他们把手信礼挂在白鹿角上,一起进了宫。
晚晴宫里也差不多摆好了桌席,只等他们来了。
绿染宫里也摆了宴席,梅紫青在宴请圣上宣五尧和他的嫔妃们。而傅飞燕还记着多年前宣六遥被下毒的事情,眼下上央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冒着夜救他,也就推托了,大家乐得自在。
他们买来的吃食摆在傅飞燕的面前,她拿起来细细地看,然后问:“六遥,你还特意跑去江南买这些?”
宣六遥一看,好几个都跟上次他回来时谎称从江南带回来的一样,他瞥了瞥佘非忍,转着眼珠子想着怎么样圆过去。
佘非忍很乖巧地回了一句:“长平街上新开了一家南式店铺,里头好些都和江南的一样。弟子听师父说太后您爱吃这些,便买了。”
“唔。”傅飞燕满意地瞟了他一眼,赞许道,“六遥,你这弟子长得秀气,人又伶俐,比那阿九不知好了多少。”
原本祥和的空气滞了一滞,宣六遥觉着胸口有些沉闷,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才勉强笑道:“母后,您说的对。”
傅飞燕却忙着在给佘非忍赏银,未曾注意到他的脸色。她给了佘非忍后,又笑着端详胡不宜:“这丫头,看起来脾性好了不少。过来,让本宫瞧瞧。”
等胡不宜到她面前时,她又抬着手指狠狠地掐了一把她圆嘟嘟的脸。胡不宜皱起眉头,傅飞燕却似解了气,笑嘻嘻地塞了一只荷包:“你呀,就是我家六遥养大的。若不是他,你早就饿死了。你要记着,他是你一辈子的主人,你要永远忠心于他,知道么?”
胡不宜乌黑溜圆的大眼睛格溜溜地望着她,似懂非懂,却是一声不吭。
宣六遥皱了皱眉头:“母后,我是她的师父,不是什么主人。将来我也不会拘束着她。”
傅飞燕辩解道:“有何区别?你那心肠,就是一条狗若是要饿死了你也会捡回来,跟你捡她有什么区别?你可不就是她的主人?”
“这些年我与胡不宜,还有非忍相依为命,他俩是我的亲人。”宣六遥坚持着。
傅飞燕描画精致的脸立时垮了下来,她的眼里射出严厉的目光:“六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么?”
“自然记得。”
宣六遥看她不高兴了,也不再多话,只默默地低下头。
她的目光慢慢往回收去,却落到他空落落没有一块佩饰的腰上,皱眉道:“你的玉佩呢?”
“丢了。”
“这可是北翼国的寒玉,名贵得很。怎么就丢了呢?谁服侍的你?可责罚了?”傅飞燕急了。
还能有谁?他身边不就是胡不宜和佘非忍。
她这么说,可不指着他俩呢?
宣六遥只觉心头一股火起,原本提起玉佩他便想到了莫紫萸,一想到莫紫萸他的心情立刻就暗了,眼下傅飞燕还想责罚他的身边人。
可轮不到她。
不过傅飞燕又是自己的母后,今日又是仲秋,平日里也见得少,实在冒犯不得。他忍了又忍,终于平静了心神:“是我自己弄丢的,母后要罚,罚孩儿便是了。”
傅飞燕何曾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知道他来了气,却又有些伤心:“罢了。”
她有些怅然,心说若是一梧、两桐还在,必然不会如他不知好歹。
那边胡不宜却从傅飞燕给的荷包里翻出一块同样的白玉佩,若不是形状略略不同了些,宣六遥几乎要疑心是不是傅飞燕上了灵山从莫紫萸的坟里扒出来的。
胡不宜献宝似的,把白玉佩举给宣六遥:“宣六遥,玉佩给你。”
宣六遥接过白玉佩细细地看,又望着傅飞燕:“母后不是说这是极名贵的寒玉嘛?”
“是啊。”傅飞燕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满地说道,“怎么,送名贵的物件给你的亲人,你也不高兴啊?”
“高兴。”
宣六遥一下子展了笑颜,他把玉佩放回荷包,塞进胡不宜的怀里,叮嘱她:“好生收着,回去师父给你编个绳。”
他笑眯眯地看向傅飞燕,她却仍板着脸:“这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大没小,怎么叫你的呢?”
他又想替胡不宜辩解,想了想,转脸哄着胡不宜:“胡不宜,往后在太后面前,记着叫我师父。”
“好。”
胡不宜应了一声,转头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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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宣六遥的腰上多了一块玉佩,比原先的要大了一圈,雕成了一个圆形的月盘,青白色的玉质上还染了几丝红。原本傅飞燕觉得玉色不纯,可他却一眼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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