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有没有这回事?而佘非忍自己,也推三阻四,倒是让自己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自己连脸面都不要了,像条狗似地哄着他,被他戏耍着。
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回来,等佘清寒死了,她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夺了佘家的家产?
而眼下,他要开始动手了?
朱青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可又悚然一惊。
若是青杏真的是他用了什么邪术指使的,那她又如何斗得过他?尤其青杏昨晚说的的意思,不也是暗指他杀了人吗?
得找个帮手!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认得什么高手了?此事又不能跟佘景纯讲,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无凭无据的,佘景纯会疑心她又想赶佘非忍出去。
只能先装糊涂,慢慢地再找帮手和佘非忍的破绽。
朱青颜想明白了,她让桃红准备了早饭,亲自送到佘非忍的屋里去。
此时已不算晚,佘非忍却还没有起床,趴在床上睡得真香,小嘴巴张着,呼哧呼哧地呼吸着,朱青颜在床边站了许久,他也没有觉察。
总算,他翻了个身,眼睛微微睁了下,朱青颜换上和善的笑容坐在床边,温柔地嗔怪他:“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佘非忍似乎还没睡醒,楞楞地半睁着眼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向里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朱青颜毫不介意地半躺在他身侧,将手伸进被子,有意无意地摸着他的光背,嘴里絮叨着:“小孩子贪睡,什么心事也没有,睡多久都能睡得着,真好。不像姨母,每日一脑门子官司,天不亮就醒了。夜里又睡不着。”
她嗅了嗅他的头发,看到他正睁着眼睛发楞,微微一笑,在他耳边轻柔地说道:“你睡,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母亲,我的姐姐。我呢,此时就觉着你是我亲儿子。不知不觉,你都这么大了,可再大,也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你的亲娘。你要不要叫我一声娘?”
她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佘非忍在她的声音里几乎要睡去。他张了张嘴,那个“娘”字卡在喉咙口。他从未叫过朱红颜“娘”,他只叫她“母亲”,何况,那也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朱青颜一直在他的头顶留意着他的神情,见他神色既不慌张也不怨恨,只一直怔怔地,像是陷进了她说的话里,她有些疑心是自己多想了,高估了他。
尤其他转过身看到她脖子的一瞬间,他似乎意外地楞了楞,脱口而出:“母亲......”
两人同时一楞。
他有些难为情地转过目光,随即又转回来:“姨母,你的脖子怎么了?”
朱青颜微笑着看着他,语气轻松而又缓慢地说道:“你屋里的丫头青杏,大清早地发了颠,来掐我脖子,还胡乱攀咬,说是你指使的,我把她打了一顿,正好来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把她送官,还是赶出去?”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怔了良久:“她平素里安静得很。”
“是。她是外乡买来的,带了什么病也不知,也是可怜得紧。你说如何处置她?”
“随母亲处置......姨母。”
他又一次脱口而出,却又找补似的,低着声又叫了一声姨母。
朱青颜欣慰地摸摸他的脸:“非忍,往后你就叫我母亲,我替姐姐照顾你......”
她突然伏低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低低地抽泣着:“非忍,对不住,你原谅我好吗?”
她的鬓发细碎地蹭着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的皮肤上,他轻轻地嗅了嗅,不是母亲朱红颜令他安心的味道,而是姨母朱青颜的,微微的香里带着一丝尖锐,像是无论加了多少厚实的棉絮,里头总裹着锋利的沙砾和刀片,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无声地笑了笑,低声说道:“过去的,我已经忘了。”
“嗯。”她抬起头,匆匆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又擦去他脖颈边沾着的泪痕,像是突然厌倦了扮演慈母似的,“你再睡一会,我去忙了。”
她没有问他要不要起来,只替他掖了掖被子,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屋。
佘非忍坐起身,撑着膝盖静静地坐了一会,叫了一声:“红罗!”
红罗是他屋里的另一个丫头,青杏既然犯了事,那屋里的丫头就剩她了。
“长公子。”红罗匆匆地跑了进来。
“把被子和枕头都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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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得跟去年不一样。
去年此时,他们在江南慧州城外的莫家屋子,宣六遥、莫紫萸、胡不宜、佘非忍、莫母、阿添,虽算不得无比热闹,却也是热气腾腾,笑意盈盈。
尤其还有紫萸伴在身侧。
今年,宣六遥和胡不宜,守着一座偌大的梅花观,空数雪花,寒听风声。
佘非忍从一个杂役弟子变回富贵公子,住在京城的大宅子里,和父亲、继母还有弟弟,有笑脸相迎,有仆役环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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