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蓝衣青年看他面善,也就点点头,坐到他身边,闷着头犹豫了一会,转头问道:“我姓桂,名无苔。敢问小公子何名?”
“宣,宣六遥。”
“哦,”桂无苔沉吟一会,“从哪里来?”
“京城。”
“京城怎么走到这边了,你们要去哪里?”
陌生人见面,大抵先探个究竟。宣六遥也就不客气,要探,大家一起探:“去江左。桂兄呢?你是本地人么?怎么到了此地?”
“在下原是冀州人,后来去了京城,眼下在江左做捕快。”
“桂兄是来此捉拿案犯么?”
“也不是。”桂无苔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这里有个相识,我来看她,结果他们说她死了,还说是被我害死的,要捉我见官。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捉凶的被人当凶来捉,难怪打了一架。
不过,桂无苔既然不是凶犯,那去见官便是,何必闹出人命?既闹出人命,却要逃逸,也算知法犯法。宣六遥琢磨着,却尚不知完全的来龙去脉,不能贸贸然捉了他。
正沉思间,佘非忍拿了烤好的饼和肉干过来,宣六遥也分了些给桂无苔,假装随意地问他:“此地有船可以过河么?”
“没有。”他立刻回道,“若是有,此刻我已走了。”
“那如何才能过得河?”
“别急。我兄长会来接我,到时你们跟我一起走。”
也就随手喊人一起坐了一下,竟然招到了过河的途径。宣六遥一高兴,把自己的肉干让给桂无苔:“桂兄,你多吃些。”
桂无苔嘴里塞得满满地,摇着头推辞。倒也不是个贪心的,宣六遥更高兴了,也不去想这姓桂的今日还惹了一条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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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桂无苔的兄长来接他了。
宣六遥看着停在河边的那艘有三层楼高的大船,惊得一言不发。
一个小捕快......的哥哥,却有一艘世人少有的大船?尤其站在船头的那位公子,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俊朗如月的脸庞尚留着一丝少年的青嫩,却是长身玉立、仙气飘飘。
他的一头乌发半披着,只在头顶随意用红丝带扎起一束,一身月白宽袍,手执一把大纸扇在身前轻轻地摇来晃去,斜睨着他们的眼睛在火把的亮光下乌黑发亮。
倒颇有一些些温若愚的风采,只是更年轻些。
桂无苔指着这如画中的少年:“这是我兄长,封容醉。我们快上船去罢。”
“好,好。”
宣六遥虽觉着有些不对劲,但觉着只此一船,赶紧过河,便带着胡不宜他们一起上了船。他们几人和白鹿倒也罢了,只是那后买的倔驴怎么也不敢踏上那又窄又高的踏板。
不得已,船工们拿绳子绕在它的腹间,将它吊上了船舷。
船慢慢离开河岸,桂无苔带着他们去船头见兄长封容醉。
封容醉背对着他们,面朝着黑黢黢的河面轻摇纸扇,装作不知道他们过来的样子。明明啪答答的脚步声纷乱不已。
“容醉,他们是我朋友,搭船去江左。”
“此船不去江左。”
“顺便去一下嘛。”
“不去。”
他回得干脆利落,连头也不回。桂无苔显然不高兴了,气呼呼地,一扭身往船舱里走:“宣小公子,我们睡觉去吧。”
哎?
这就完了?
宣六遥望望河边,此时跳下去,大约正好是喂王八的好时机。他只好走上前,对着封容醉的背影作了一揖:“封公子,敢问此船往哪里去?”
封容醉侧转头,用余光看着他:“慧州,离江左不远,就隔了一条江。到时你们自行游过去吧。”
“......也行。”
宣六遥知道慧州有码头,也就不担心。何况莫紫萸有一个兄长在慧州,正好寻他去。
封容醉出言不算客气,见他不介意,倒是挑了挑眉,肯回转身直视他了。
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宣六遥的脸上,用力盯了几眼,嘴角勾起了笑:“宣小公子是吧?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跟我们去慧州城玩上几天,本公子再送你们去江左如何?”
原本去慧州城玩上几日也无不可,只是封容醉为人倨傲,此时突然相邀,却让宣六遥心里有些防备。他微笑回道:“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下有急事。等办完事再寻封公子玩耍。”
封容醉的脸立时垮下,很不高兴地说道:“你在我的船上,你敢说不?”
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大吼:“封容醉,不许你吓我朋友!让他们上来!”
几人抬头望,桂无苔正从第二层的舱窗里探出身狠狠地瞪着封容醉,封容醉见风使舵,刹时换成一张春风满面:“开个玩笑嘛。哎呀,我妹也真是的。宣小公子,请。”
哎?
他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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