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你?”
“我......”封容醉语塞。
他直起身,低头思忖一会:“这件事,我管定了。我封二公子从不吃那闷亏,你不说,我就从旁的查起。实在不行,我问圣上去。”
“胡闹!”白溪山忽然起身,变了脸色,“此事你碰不得。更不得在圣上面前透了半点口风。若不然......你们封家只怕也会满门遭殃。”
“跟封家又挂上了勾?”封容醉乌亮的眼珠子颤了一会,“我父亲也参与其中?......你是我父亲的人?”
真是越坏的人越聪明。
白溪山不期然自己言语间漏出的错处竟被封容醉道破了秘密,气得一时无言以对,只煞白着脸死死盯着他,脑中不停地打转:要不要杀他灭口?
再一想,他是无苔的亲哥,是主子封愁初的亲儿,却是杀不得的。若不然,在江南时,他又何必费心费力地照顾他,将做了坏事又受了重伤的他救回来?
他定下心神,平静说道:“你既已知道秘密,好在你是宰相大人的儿子,想来也知利害。我只当今日我未说过,你未听过。出了这个门,便将此事忘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打算灭我口?我如今在圣上跟前当差,出了事,我父亲不查,圣上也要查的。”
“你还是嫩了些。要一个人死,自然有许多种捉不到错处的死法。你嘛,留你一条命,下半辈子做个傻子。封家枝繁叶茂,养你一个傻儿子轻巧得很。”
封容醉盯着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白溪山只笑了一下,一扬手,袖间射出一股细烟直喷封容醉鼻间。封容醉悚然一惊,正欲闭气,鼻内已吸入少许烟雾,眼前的白溪山变得模糊,恍恍惚惚间再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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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帷被褥却是十分眼熟。
他好半晌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卧房。
他明明是在白宅,何时回了封家?想来是那白溪山不敢下手,仍是将他送了回来。终究还是怂了。
封容醉在心里冷笑一声,打算翻身起床,身子一动,突然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直声。门口忙不迭地跑进一个婢女:“二公子,你醒了?”
醒是醒了,却是痛得糊里糊涂。
封容醉待最疼的那股劲过去,才察觉这痛是从左腿传来。他掀开被子,赫然发现自己的左腿竟绑着一根直棍,像是腿断过了。
而那剧烈的疼痛,却确确实实地告诉他,他腿断了。
“怎么回事?”他惊问。
“二公子,你不记得了么?昨夜你在红映楼喝醉了酒,爬上楼顶不小心摔了下来。”
“红映楼?”封容醉更加愕然。那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可他.......从来不去,“谁送我回来的?”
“是红映楼的人,赔了一箱银子。主母就让他们走了。”
是了,主母名为自己的嫡母,却不是亲生,他摔断了腿,她才不心疼。
他跌回床上,颓然了一会,恍然想起白溪山来。
这腿,必然是白溪山给他弄断的,手可真辣,自己是不是要谢他的不杀之恩?不,若不是看在父亲面上,他此时已经下了地府了。
这恩不必报,这断了腿的仇,却是要记的。
不过,白溪山的手,似乎伸得够长,也不知还伸到了哪里......
不久他便知道了,还伸到了他的梦里。
恶梦醒来,汗湿衣衫,动一动,左腿的疼痛便漫延到了全身。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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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醉在自家府里挨痛憋气之时,宣六遥也在梅花观里与自己置气。
他算是看清楚这个当了圣上的五皇兄的面目了,无势时装得人畜无害,得了势,便是这一副刻薄寡恩的模样,是拿准了他势微力弱,翻不得身。
亏他平素里,不介意圣上总借故将他赶出京城,也不深究那些个刺客是否他所派遣,直到铁星蓝明打明地杀上门,并且告诉他:圣上猜忌他。他才弃绝了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原本以为,所有的恶意全是梅紫青的。
当年,先皇去世时,指的继承人明明是自己。
宣六遥知道自己不该去翻这个旧帐,因为这旧帐他是认了的,也是情愿的。
这时候翻起来,便是自己的小气了。
罢,只算那些自己不曾认过的帐吧——不如,把宣四年扶上去吧。
等等。
自己正在气头上,待气平了再做决定。
他喝了一日的清茶,心头的火气便平了下来。
宣五尧如此忌惮他,忌惮旁人,不过是因为恐惧,怕旁人夺走他现下的一切:皇位带来的权势、金钱、后宫......而这一切,偏偏是锁住他的枷锁,将他锁在方圆只有几里的皇宫之内,锁在无尽的担忧与惊惶之中。
这样的日子,让他过着,岂不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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