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佘非忍叹一声,“我在死的时候,也是翻来覆去地想,我想将来定要找出真相,若是他有意卖我,我定将他千刀万剐,把他的骨架放在油锅里炸得酥脆,再扔进粪坑搅拌......”
他止住嘴,因为宣六遥正嫌弃地看着他。
良久,宣六遥开口:“你可曾想过,或许这正是你以往做过坏事的报应?你还要去给自己添罪孽,不够死是不是?”
佘非忍心虚,却又不甘心:“若是旁人也便罢了,他却不能。我那么相信他。”
“从前你也卖过他。”
“......那我白受这个罪了?”
“本是你心术不正,受这罪一点也不冤。非忍,为师很惭愧,你跟我身边十多年了,竟然还如此不辩是非、胡作非为,是我管你太少还是对你不够狠心?”
“师父,”佘非忍倾身向前,逼近宣六遥的脸,可怜巴巴,“自然是师父管我太少,这次若不是我出事,你会想到我么?你眼下有了师妹和斯玉,我在师父心里可有可无,是么?”
他在棺中躺了三个月,肌肤光洁滑腻、毫无杂色,只瞳仁乌黑、唇色鲜亮,连疏淡的眉尾也似抹着一层淡淡的油彩,有一种平淡却又惊心动魄的俊美凄绝——他的眼底,藏着一丝茫然与悲凉。
就是他眼底强掩不住的脆弱,让宣六遥觉得他没那么可恨,尽管做了不少荒唐坏事,却总能被原谅。
总能。
宣六遥伸手揽他入怀,不知是责备还是心疼:“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家人。你知道吗......”
他咬住舌尖,差点将仙界往事和盘托出。
怀里,佘非忍幽幽问道:“师父,灵台山是哪里?听着怎么有些熟悉?”
“什么灵台山?我说的是灵山。”
“你明明说的是灵台山。”
“你听错了。”
“你说错了。”
“对,我说错了。”
虽然,佘非忍已不再是孩子,可师父的怀抱仍然让他很是安心。他把下巴抵在宣六遥的肩上,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师父,我能叫你一声爹吗?”
“当......”
然字还未出口,佘非忍已经狂笑着、风卷残云般地滚了出去。
宣六遥的手虚虚地拢在身前,耳旁尤存这臭小子放肆到尖利的嘲笑,不甘心地张了张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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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一般也是最忙的时候。
宣六遥带着胡不宜、佘非忍在领地上巡视。
西北一带,除了边境的大军不归他管,这里土地上的收成大多归属于他。他要督促着封地上的佃户、牧民们做好农田、牧地、畜牧配种生养的事。
虽然也有个老户头在替他干这些活,但他作为领主,总也要过问。
这一日老户头又跟他提起家里的小女儿,他的小女儿已经十七了,长得娇艳美丽,他想把小女儿送给宣六遥做侍妾。
他招招手,将屋里的小女儿唤到身边,推到宣六遥跟前:“我的爷,您看看,阿扎她就是为侍候王爷您而生的,您若不收了她,她就什么用也没有,还不如一条看家的狗。您看她的一头乌发、结实的臂膀和腰身,她一定能替您生下十个、八个小王爷。”
阿扎的大眼睛几乎比胡不宜的还大,黑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鼻子挺直,肌肤雪白,像一只充满汁水的大苹果,正等着被捧进他的手里咬一口。
她微低着头,眼睛却不停地往他身上瞄,嘴角含羞带笑。
宣六遥原本出于尊重,已下了马,此时阿妃跟他站得颇近,他有些窘迫,回头看看骑在鹿背上的胡不宜。她嘴角也含着笑,但看起来像是冷笑。再转过去,马上的佘非忍也含着笑,却似在讥笑。
没一个好相与的。
他无奈地转回头,微笑着摇摇头:“本王没有纳妾的打算。”
“做妃子也行。”
老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妾都不行,还要做妃子?
宣六遥哑然失笑,扯开话题:“走吧,带我去看看他们的田开得如何了。”
老户头有些失望,嘟囔着往前走去。
宣六遥脚一迈,打算从阿扎身边绕过,没想到阿扎脚一伸,身子轻绵绵地扑了上来。原来勾引男人的事情,不管什么地方的女子,都会有。
他以为阿扎是不小心绊了脚,赶忙伸手抚住。
阿扎顺势贴紧了他,手臂也乖巧地拢上他的腰。她长得漂亮、身子也丰腴,似乎也不怕冷,穿的裙袍薄薄的,都能感觉到她的玲珑凹凸。
可惜宣六遥只对动心的女子动情,并未察觉阿扎的真实意图,看在她是老户头女儿的份上,颇是耐心地扶着她,嘱她注意脚下。
阿扎粘粘乎乎了好一会,才被宣六遥拉开,却也觉着木王没有立刻推开她便是喜欢了她,欢天喜地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对着逐渐生出浓绿的田园、草地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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