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抹着眼泪,拿着浸湿的帕子,想为小姐整理干净,可她一身的血渍和伤口,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糖炒哭着嚷嚷道:“是谁把小姐伤成这样,我去给小姐报仇!”
林颜汐躺在从床上,是不是掀起眼皮,直到一个墨色长袍映入眼帘。
屋里的人见沈牧舟来了,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沈牧舟微微回眸对小六说道:“快去传府医。”
他接过栗子手中的湿帕子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栗子哭着说:“我要留下照顾小姐。”
糖炒拽着栗子的衣袖,将她强拉了出去,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林颜汐和沈牧舟二人。
床上的小姑娘一身的伤,刀口上的血肉外翻,伤得不轻,最严重的就是小腹上被横切了一刀,还在往外渗着血。
她气息微弱,疼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沈牧舟在她身边坐下,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为她擦干血迹的手在颤抖。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其实这话是明知顾问,在得知她受伤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她去干什么了。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缩在床上,她纤弱的手臂动了动,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白玉令牌,在他面前摊开。
她明明很疼,却强撑着笑了下道;“我说过会救你的。”
嫩白的小手,指尖纤细,玉符在她的手中显得很大一块,比她的手心还要大,她的指尖有些费力的收拢,攥紧手中的玉符,轻轻扣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
救他。
他抿紧的薄唇颤了颤,长睫覆下,凝着她的眸子,眼眸灼人。
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有也会有人为了救他而去出生入死,他的心瞬间软了大片,眸底的爱意几乎要再也藏不住了那般。
林颜汐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他的桃花眼是看谁都这么深情么?会让人误会他喜欢自己的那种深情。
她小心打破这种安静,问道:“是不是找回这个,你就不会被处死了?”
偏偏关于生死这件事,他连一个承诺都给不了她。
沈牧舟反手抓住她的手,二人手掌之间隔着一块玉符,五指相扣,他微微俯下身子,唇瓣堪堪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却又点到即止,只在手背之上缱绻放肆。
柔软冰冷的触感覆在手背之上时,小姑娘明显吓了一跳,小手往回抽了下,又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干,干什么?”
他的脸埋在她的手背上,以至于林颜汐并没有看到,他眼底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林颜汐声音很弱,娇娇软软的,像猫儿在撒娇一般,“你不用......担心,他们都被我杀了。”
“我把短笛留在了那。”
在她说‘杀了’的时候,声音又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沈牧舟掀起眸子看向她,林颜汐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解释道:“是太子的人,我之前就怀疑过太子与黑斗篷的关系,我们得到了黑斗篷彼此联络用的短笛。”
“可师傅说过短笛的咒术就像被人上了锁,钥匙有千千万万种形态,我们没时间去破解,我在想如果太子与黑斗篷只是联手合作的关系,我抢走玉符后留下短笛,定会让太子怀疑黑斗篷,引起他们之间的内斗。”
“太子肯定会联系黑斗篷那边的人,向他们讨回玉符。”
“可若太子就是黑斗篷的幕后主使,他看到短笛就会以为是出现了内鬼,悄悄私下处理。”
小姑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板着小脸,十分认真,却又因为她眼眸灵动,五官幼态,而显得没那么严肃。
她继续说道:“所以暗夜司这几天只需要装作继续查找玉符,然后再找人盯紧了太子那边的情况,看看他下一步到底是怎么做的,就能分辨出他与黑斗篷的关系。”
无论如何玉符已经回来了,如果能顺着太子这根线摸出后面的大鱼是最好的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府医到了。”
沈牧舟的眼眸十分温柔,摸了摸她的发髻说道:“先治好伤,那些事都交给我。”
小姑娘的手攥住他的衣袍,不想他离开,不过她一身的伤,所以身上没多大力气,又缓缓松开了。
他转身出了房间,刚才他查看了下林颜汐身上都是些外伤,只是小姑娘要受些罪了。
“我夫人怕疼,劳烦府医用些不疼的药。”他走到门外竟然向府医行了个礼。
府医跟着沈牧舟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王爷,他赶紧回礼:“王爷放心。”
说完府医带着栗子和糖炒往屋内走。
府医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身上能有这么多伤,还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
不过在府中行事的准则就是不问不说。
沈牧舟见府医拿出白布条帮她处理伤口,大部分都是府医指导着栗子完成的。
沈牧舟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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