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话落,也不顾院中众人震惊的神色,示意云喜将人带上了来。
云喜会意,将早就安排好的人领到院中。
众人只见一名姿容美艳的女子自角门处缓缓走来,待走近一瞧,那女子一双似水秋瞳含着情意,眼尾还蓄着一抹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模样,樱桃小口微微抿着,即便只着一袭粗布衫裙,终究还是难掩姿色。惹得韦家一众护院小厮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瞧。
韦文兴自那女子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敛了神色,眉头蹙得死紧,额上竟还冒出些许细碎的汗珠。
明婳此时见那女子出来,倒也不着急问话,而是同燕正芸相视一笑,燕正芸像是看出了明婳心中所想,朝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些什么,那侍女稍稍怔愣片刻,随即领命而去。
尤氏不明所以,瞧着院中立着的美貌女子,厉声道:“明婳,你这是何意?”
明婳一听尤氏发问,登时嗤笑出声,道:“韦夫人竟不识此女?”
“一个乡野村妇,我怎会识得?”尤氏又瞧了眼那女子,不假思索话脱口而出。
“乡野村妇?姐夫,你说此女到底是不是韦夫人口中的乡野村妇?”
韦文兴在看清那女子脸后便只顾得上震惊,连明婳发问都充耳不闻,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地轻颤。
怎么会,明婳怎么会知道...
犹豫间,韦文兴心中挣扎万分,终究是咬着牙,开了口。
“不认识。”
那女子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微红的眼眶顿时蓄满水汽,那眼泪连珠串似的向下滑落, 可仍旧竭力忍着不哭出声来。
明婳见韦文兴不打算认下这女子,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清冷道:“此女名唤姚枝,从贺州庄子上而来,说是要进京都寻亲,恰好路过颍州被燕家救下。姐夫,你当真不认得此女?”
“我说了不认得就是不认得,难不成我还要同一介乡野村妇相熟吗?
韦文兴此刻心虚到极点,他不知明婳用了什么法子将姚枝弄了来,这女人被她一直养在贺州,平日里也是派人盯着的,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若是被燕家人知道她的身份,怕是不妙。
再者说,这女人如今还...
想到此处,韦文兴便不敢再想下去,又发觉明婳那贱丫头一直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忽觉背脊发寒,不知该如何应对。
“哦,姐夫既然不认得此女,那便是不相干的人...”明婳点了点头,思索道。
望了眼院中的姚枝,正色道:“姚姑娘,我燕家怎么也算是救了你,你可愿帮燕家一个小忙?”
姚枝抽噎着,望了眼明婳闪着精光的眸子,她自小沦落街巷,几经辗转跟了韦文兴,他见她生的美貌,又听话好摆布,便一直将她养在贺州,只是最近韦文兴不常来贺州别院,近几日贺州城十分危险,韦家银库被毁,一夜之间所以家产不知去向。她向来短视,料到韦家恐有灾祸。又恰巧遇见明家人,这明家姑娘给她塞了一大笔银钱,只是叫她来一趟颍州,什么都不用做,只人到便好。
如今她见到韦文兴,可这人却装作不认识她,竟还将她当做乡野村妇。从前韦文兴还许诺过她,叫她在忍上几年,待事情办妥之后便迎她过门。没想到,他口中所言皆是欺骗。
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望向明婳,点点头,道:“姑娘吩咐便是。”
明婳颔首,正巧此时燕正芸身边的侍女端了个药盏前来,明婳示意她将药碗端给姚枝,低声道:“这是表姐一直在用的补药,你喝下便能离开。”
那侍女端着药盏一步步走近姚枝,韦文兴此时闻到那药盏中熟悉的气味,心中暗道不好,这药中有什么东西他自然知晓。若姚枝喝下去,岂不是他要断子绝孙。
姚枝此时见那冒着热情的药盏,有些狐疑的望眼明婳,犹豫片刻,还是端过来正准备一饮而尽。
韦文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气愤,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姚枝手中的药盏打了个粉碎,双眸充血,怒道:“燕正芸!你个毒妇!”
“哟!姐夫这么激动做什么?您不是不认识这姚姑娘吗?这补药寻常女子喝了也没事,为何姚枝姑娘喝不得?”
韦文兴此时被明婳问得哑口无言,他如今快要入仕,可因着父亲的筹谋至今膝下无有所出,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他韦文兴与子嗣无缘。这些年他也纳了好几房妾室,可无论如何这些妾室们的肚子终究是没有动静。
这令他十分着急上火,好不容易寻了姚枝这么个尤物,奈何她身份特殊只得将她偷偷养在贺州。可巧的是,这姚枝的肚子却是十分争气,一个月前竟有了身孕。
可这事终究是不光彩的,姚枝一听自己有了身孕,闹着要同他回京。可如今韦家的筹谋迫在眉睫,眼瞧着便要大功告成,若因为一个外室便断送了,岂非前功尽弃。
他好不容易安顿了姚枝,叫她在贺州好好安胎,待他处理完燕家的事情,便娶她过门。
这一切明明是如此妥帖,可如今却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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