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姜妈妈登时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刚想出声呼救,却不料猛然被身后的云喜一把提起,反手将人敲晕。
云喜笑道:“都到这般境地了,竟还想着求救,真是蠢呐!”
明婳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估摸着时辰,道:“将她送去毓春楼,交给玉公子,他知道该如何处置。”
“好勒,姑娘!”
云喜话落,便带着昏死过去的姜妈妈消失在房中。
明婳缓缓将面纱附上,安静坐在梳妆镜前,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锦书姑娘,可收拾妥帖了,贵客等您多时了。”
明婳抬眸,抬步往门外走去。
红漆木的大门缓缓推开,外头立着的侍女瞧见一袭纱衣的明婳,这衣裳着实是十足十的魅惑,雪白纤细的腰肢掩在红纱之下,若隐若现间令人心神荡漾。眉眼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眸中掩了些许的冷意,恰到其份,却不显得疏离。
那侍女一看便是刚进这别玉院不久,见了明婳这般尤物,不免有些许瑟缩。
妈妈说过,这位锦书姑娘是要服侍贵客的,同楼里的其他娘子不一样,要格外客气些。
“姑,姑娘,请随奴婢来。”
明婳脚步轻抬,姿态慵懒的跟着这侍女,余光朝厅中一扫,方才还脏乱不堪的厅中,眼下早已是高堂满座,纸醉金迷。
不只是谁瞧见了二楼栏杆旁的明婳,忙起哄道:“别玉院可真是卧虎藏龙,你们快瞧!啧啧,真是个尤物啊!”
此言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到厅中不久的宾客登时炸开了锅!
“是啊是啊!此女只因天上有,单是远远瞧着便有如此姿容,依我看,那面纱之下的模样儿,必定不俗!”
“那还不快叫这位姑娘下来叫老子快活快活!老子花了这么些银子,可不能亏了!”
侍女见此情形面露难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本是后院新来的杂役,今日不知为何被安排过来听从差遣。
若在平日里有客人闹气来,姜妈妈一早便出来了,怎的今日却...
明婳看出这侍女心中慌乱,朝她投去一抹安慰的神色,轻声道:“你只管带你的路,姜妈妈楼里事情多一时忙不过来,这些小打小闹,无妨的。”
明婳声音又平又缓,微微上扬的音调又带着些钩子,那侍女闻言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点点头,不理会厅中众人的哄闹,转身继续带路。
东南一角的雅间中,白肆言吊儿郎当的倚在躺椅上,嘴里衔着一颗吃剩的果子,含糊道:“我说殿下,您若是想找乐子自己来便是,做什么要拉上我!这来便来了,各自去玩乐便罢了,又只安排这一处雅间,还不许姑娘伺候。您是没看见,方才那些姑娘看咱们的眼神,实在是...”
这白肆言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自己,顿时一句话哽在喉间,不敢再说下去。
不过这两个大男人来花楼,又不找姑娘,关上门不知做些什么,惹人猜疑也是活该!
李珩负手立在窗前,眸光有些晦暗不定,昨日因着军中有要事,没能顾及许昙传来的密信,谁知许昙却以为他不打算过问此事,转而去联系明婳。
那女人一向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定是不能安分的。
他刚寻到毓春楼,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二人的身影。正巧暗卫来报,发现在别玉院的方向发现有九录阁的信号,今日李椋的动静也颇为可疑。
近一个月来,九录阁散播在大绥各处的探子发现有人试图想利用女耶罗生事,此人来路不明又势力庞杂,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可以查清楚的。
只是女耶罗若真的渗透进大绥各处,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大绥国将不国!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了?”
白肆言闻声也收起了眸中的玩味,正色道:“殿下叫我去查那女耶罗的来历,我暗中查遍能够进入京城的各个水路要塞,发现京都城西侧的庄河码头有些古怪。”
李珩不言,只是转过身,示意他借着说下去。
“这庄河码头本就是户部直接管辖,且较之京都其他码头要更加偏远且通往的地方也更加荒凉偏僻,其实这码头本是要废掉的,可有几年南边受灾,朝廷为了赈灾款项更快的到达南边,便暂且继续用这庄河码头。”
“可他的奇怪之处就在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这庄河码头却比其他码头上商船往来更加频繁,可我细细查过,那些货物走东渠码头会比走庄河码头所用时要快上一倍。可他们偏偏要舍近求远,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便继续追查,问过那些往来商船后,才发现这些竟然都是官船,船上的货也不许人随意查探。”
李珩听着,继而冷笑一声,道:“户部,果真是颗摇钱树!”
李珩怎能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这户部各个官职皆是肥差要差,但是管着水运漕运这两样儿,便能赚个盆满钵满,更遑论其他。
白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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