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说:“不用问了,你喊姑姑是对的,不用喊小妈,我不是你们白家的孩子。”
白叔禹松了口气,庆幸地说:“老头人都没了,还这么吓自己孩子。”
“你是怕你爹名节不保吗?”
白叔禹苦笑:“当年他说跟你姨娘有个孩子的时候,我娘不顾他病重,跟他闹了好长时间。”
李凤岚讥笑:“看来沾花惹草这块儿,你随你爹。”
白叔禹一皱眉头:“不是,我那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李凤岚挑了挑眉,没搭理他,放下了车帘。
朱明玉笑道:“三公子流连花丛的美名,那可是人尽皆知,这事你是洗不清了。”
琥珀突然撩起车帘,笑着问:“明玉道长,那你有没有逛过青楼啊?”
朱明玉一头冷汗,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有。”
白叔禹忽然大笑:“朱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个桃花道人的花名……”
“哎!停!”朱明玉急忙打住,“江湖人瞎传的而已,误会罢了。”
他是不想提这个事,但是琥珀来了兴致,她兴高采烈地问:“对啊!上次我就想问你来着,他们为什么叫你桃花道人啊?”
白叔禹笑着说:“琥珀,我跟你将啊……”
朱明玉再次打断:“算了,我自己讲吧。”他心里想的是:这事总不能一直瞒着琥珀,现在讲了总比以后琥珀自己知道的要好,平添误会。
“四年前,跟师父在长安。当时长安最大的青楼叫碧纱坊,恰逢碧纱坊的花魁抛绣球……”
琥珀问:“抛绣球?找夫君吗?”
抛绣球选夫的桥段琥珀听过不少,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这儿了。
朱明玉摇摇头:“呃……不是选夫君……是……算了,不重要。我跟师傅正好路过,那个绣球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我的脑袋上。我哪知道那是绣球,顺手就抄起来了。”
琥珀又问:“那个花魁漂亮吗?”
“一般般吧……周围人开始起哄,当时我师父在别处跟人谈事,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接到绣球后,我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簇拥进了碧纱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那个花魁独处一室了……当然!我什么也没做!本来想推脱了事,谁知道花魁给我跪下了。”
“跪下了?为什么?”
“苦命人家的姑娘,被爹娘卖进了青楼。是个好姑娘,起先宁死不从,后来被老鸨饿了好几天,挨了几顿毒打,不得已才接客。那天抛绣球实际上是卖……算了,话不好听。我当时热血上头,见不了好人家的姑娘受苦,就带着姑娘打了出去。青楼哪有什么高手,一帮地痞无赖而已,被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后来发现,碧纱坊里囚禁了好多姑娘,都是被逼卖身的。我就顺手救了他们……就是这样。”
琥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问:“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你叫桃花道人啊?”
白叔禹说:“那些被救了的姑娘全都想嫁给朱道长啊。”
话说完,朱明玉脸都红了:“都是无依无靠的姑娘,见我救了她们,心里自然感激……不过后来我师父想办法安置了这些姑娘,算是给她们找了好归宿。”
白叔禹接嘴:“自那之后,江湖传闻,朱明玉道长艳福无边,走哪都有桃花运,加上咱们的朱道长男生女相,俊美异常,江湖人就给他取了个桃花道人的花名。”
讲完这些,朱明玉内心轻松了一些,说:“顺手而为罢了……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取的这个花名,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挑了他的手脚筋。”
白叔禹坏笑着说:“朱道长,不对啊。”
“什么不对?”
“你没讲全啊。”
朱明玉再次苦笑:“我说三公子,你就饶了我吧。”
明显,白叔禹不想饶了朱明玉,他又说:“青州花月影,长安玉风铃。这位花月影你们认识,就是穆梓。至于这位玉风铃嘛,原名叫袁风铃,长安袁家的大小姐,天生丽质。她听说朱道长的事后,直接让人抬着彩礼上了清风观。”
朱明玉急忙解释:“我给推了,在外面躲了半年。到现在都不敢去长安。”
琥珀双手拖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明玉的脸,似乎在想什么。这眼神让朱明玉有些心虚——他跟袁风铃之间并非如他所说,事实是:他们朱家跟长安袁家是有婚约的,袁风铃是他指腹为婚的媳妇。那次碧纱坊事件,袁风铃坐轿路过,正好看到了一人一剑大闹青楼的朱明玉,问过旁人后才知道这是她指腹为婚的相公。恰巧两人也到了成亲的年龄,袁风铃回家后就逼着爹爹去朱家催婚。
当然,朱明玉言辞拒绝,人家袁家也是要脸的,再说你家公子这不像是要还俗的样子,两家干脆把婚约毁了。
朱明玉心虚地问琥珀:“琥珀……你盯着我干嘛?”
琥珀若有所思的说:“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嘛,明玉道长,你长得真的很像女孩子啊。”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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