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东张西望个什么?这屋里还能生出花来不成?”
老爹见我失了魂一般在屋里东张西望,没来由走上前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按理来说你是不能回来的,你就算回来,狐仙也会再把你叫回去,你折腾不过的。”
老爹语重心长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老爹,最近村子里有谁家死人么?经你手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老爹哑口无言。
虽说爷爷去了,可十里八乡我们家的名气也还在,一般丧葬之事都会让老爹过去打点。
“你小子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老爹神情严肃,目光在堂屋里环绕了一圈,半晌后,却摇了摇头。
“没有,你刚出去一天,这里的情况你都清楚,这短短的一天时间,能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然后,老爹话音一落,大门就“砰砰砰”响了起来。
我和老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不可思议。
开门时,村头的二娃一个猝不及防撞了进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额头狠狠磕在了青石板上,人也晕了过去。
老爹二话不说将二娃扶了起来,人中一掐,后者才悠然醒转。
“大,大伯,我奶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一消息,我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脑子里没来由浮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
若我记得不错,那老太太今年怕是八十好几了,前些年据说请先生算过,先生说老太太面露红光,乃是长寿之像,断言至少能活九十几。
那先生连老爹都赞不绝口,说绝对是有真东西的。
可这也就过了短短两三年的光景,老太太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而且一想到老太太,我没来由就回想起方才出现在堂屋内的那个诡异黑影,会是一个人么?
老爹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怕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先回去,我带点儿东西就来。”
老爹一巴掌拍在二娃天灵盖,将上面的黑气拍散了一些,这才转身叮嘱我道:“准备家伙什,可能是碰上真东西了。”
老爹能有这样的担忧,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没来由轻松了一些。
老爹的梦想就是我能好好学习,去到大城市闯荡,但是现在我却要延续他的老路。
老爹对此一直很抵触,现在能如此随意的让我准备家伙什,就表明老爹心里其实已经释然了。
我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老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嗓子道:“准备一些月石粉,天星草的灰。”
我有些诧异,还是点了点头。
天星草的灰就不说了,月石粉,原本是村头铁匠叔用来去除铁块杂质的硼沙,不过这东西还有另外的作用。
要用上这东西,说明老爹说的真东西,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二娃家在村东头,半月前刚办了喜事,只是当时家里因为我的事情,根本没空过来沾点儿喜气。
此时来到村东头,隔着老远的距离,老爹就让我停了下来。
我抬头去看,村东头没几户人家,都是瓦房加土墙,围成类似于四合院这样的屋型。
农村里砌房都是请村里人自己做,所以砌出来的院子大同小异。
倒正是这一点,让我现在能够一眼看出二娃家的不对劲。
“瞧见了?”
老爹在旁沉声开口,我点了点头。
“瞧见了,二娃家的屋子上头,弥漫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这极为少见。”
的确极为少见,确切的说,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状况。
“煞气外显,只怕是屋子里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老爹脸色不是特别好看,脚下的速度也明显加了几分。
跟随老爹一路来到二娃家门外,我这才发现正门上的大红喜字都还没拆除,鲜红色的两个大字在夜色下竟是有几分渗人。
“这字儿谁提的?怎么写的跟诈尸似的。”
老爹没来由嘀咕了一声,也算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这字写的的确是有些邪乎,不然我也不会觉得渗人了。
原本是寓意新郎新娘两人美好的婚姻,这字提出来该是圆润饱满,地阔方圆,可眼下这字写的,张牙舞爪,邪魅至极。
老爹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那正门上的一对喜字,倒也没再说什么,推门走进了屋内。
我跟在老爹身后,虽慢他半步,好在也紧跟着进到了屋内。
先前过来报信的二娃似乎不在屋里,四处一片漆黑,静的不像话。
我想去开灯,却被老爹一把抓住手腕。
我不解,老爹却对我摇了摇头。
“上堂屋。”
老爹的一句话,算是明确了此行的目的。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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