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正寺寺丞赵璨等人的协助下,城主赵扩好不容易才脱离街面上汹涌的人潮,登上了太庙台阶。
不料,又被守在太庙门口的大理寺捕吏拦住去路。
赵璨恼火地喊道:“哎,哎,瞎了你们的狗眼!城主要进太庙暂避一时,还不赶紧让开!”
捕吏们根本不给城主面子,抱着肩膀挡在他们面前。
“对不起,我们寺卿就在里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赵璨急了,嚷嚷道:“闲杂人等?什么闲杂人等?你们耳朵聋了吗?我说的话难道不明白吗?这是我们的城主。你们几个小小的大理寺捕吏居然也敢目中无人?!”
话音未落,一名大理寺捕吏作势拔刀,意在恐吓。
吓得赵璨急忙后退两步,差点儿撞到城主赵扩身上。
赵璨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一时间进退两难。
要说城主赵扩的品行涵养,那绝对是无人能敌的,即便受到小小官吏刁难,依然面带春风,和颜悦色。
“这位官差大人,敝人赵扩,烦请通报你们寺卿一声,就说赵某想入太庙暂时歇息,可否?”
“等着!”
一名捕吏跑去报信,其他人依然守在原处。
过了一会儿,魏忠良快步走了过来,谭登紧随其后。
魏忠良紧走几步来到城主赵扩的面前,拱手施礼。
“大理寺卿魏忠良拜见城主。”
赵扩抬头望一眼当头烈日,恳求道:“魏大人,天气太热,街面上拥挤不堪,赵某想到太庙稍事歇息……”
“城主请。”
魏忠良做一个“请”的手势,陪他一起走向太庙。
赵璨和谭登相互谦让着,并肩而行。
盛夏的季节,空旷的太庙内依然清凉。
赵扩、魏忠良、赵璨、谭登等人先后步入太庙,有捕吏已经给他们搬来了椅子。
魏忠良客气道:“城主请坐。”
“魏大人请。”
城主赵扩正要落座,忽然看到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宋慈跪在地上,顿时生出满脸的疑惑。
“哎,原来宋公子也在这里?他为何五花大绑?”
魏忠良解释道:“回城主,宋慈身为大理寺都辖官,未经大理寺允许,擅自前往边塞要镇战旗口,匆匆数日往返,之后又于水城私下广泛串联。丞相怀疑宋慈与敌国勾结,命本官严查,以绝后患。”
赵扩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原来如此,那魏大人查实没有?”
“本来是要把宋慈带回大理寺审问的,可是突遇贱民会街头闹事,吾等只能暂且躲避一时。”
“啊!魏大人辛苦了。有你这样的精干,实乃水城之幸。”
“城主过誉了。”
或许是时间尚早,城主赵扩看不上并不急于赶往太学。
他与魏忠良、赵璨、谭登等人促膝交谈,君臣谈天说地,漫无目的地东拉西扯。
宋慈毕竟有“奉旨办案”的名头,魏忠良满以为城主赵扩会替他求情。
没想到在简单过问之后便没了后话,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卑职有一事不明,还望城主赐教。”
“魏大人不必客气嘛!有话就说。”
魏忠良字斟句酌地说:“传闻您与宋慈交情匪浅,甚至也算得上你的心腹。宋慈奉旨办案的名头更是广为人知。如今他获罪被我缉捕,您居然没有一句为他求情的话?”
赵扩微微一笑,解释道:“依照大城官制,三公九卿,三省六部,你们各司其职,相互协作,运转如常。更何况你们大理寺秉公执法有目共睹,身为城主的我为何要无端干涉?别说区区一个宋慈,就是赵某的家人也应该遵循大城刑律,不徇私情才对啊!”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赵扩频频回头,不时朝宋慈所在的方向张望,还是让魏忠良看出端倪。
“啊!城主果然胸襟宽广,所言不无道理。其实宋慈刚刚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只是不知真假。”
“不妨说说看。”
“他说丞相不是丞相。”
赵扩听到这话乐了,调侃道:“丞相不是丞相,那他还能是什么?还能是城主吗?”
魏忠良认真地说:“宋慈怀疑丞相史弥远是西域犬戎兵谋克阿伊姆装扮。”
赵扩闻听哈哈大笑。
显然他并不相信这种说法,认为滑稽可笑。
“怎么可能呢?君臣相知相交多年,丞相堪称我水城的定海神针,他怎么可能是异邦细作?!”
魏忠良说:“我也不相信啊!所以才想请城主亲自过问。”
赵扩有些动心了,试探着问道:“啊?想让我来过问?插手大理寺事务,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在魏忠良与赵扩寒暄之时,被冷落的宋慈心情复杂。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始终包裹着他。
就像浩瀚大海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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