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又补了一句,“就现在,不用告诉贺严。”
时羡看了看正在挑蔬菜的林妈。
有点犹豫。
说实话,她刚才是想给贺严打个电话的。
但贺远岑这句话一出,就是把这条路堵死了。
第一次见公爹,老公不在身边,她多少会不自在。
正想婉拒时,贺远岑又沉沉开了口,“我最近都留在青州,不算很忙,如果你觉得今天不方便,我
也可以过两天去你公司,请你的领导帮我找你。”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以他贺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自己的老板一定不会拒绝。
很明显,来者不善。
时羡思量一瞬,还是选择应下,“那就在老宅这边的越清茶馆吧。”
贺远岑说好,他二十分钟后到。
时羡不想林妈跟着操心,就说自己逛累了,去对面茶馆坐着等她。
眼下林妈正在抢打折的菜。
嘱咐时羡几句照顾好自己的话,转头又继续跟一群老太太争夺那便宜了块儿八毛的绿叶菜。
越清茶馆。
时羡怀着孩子,不能喝茶,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没过多久,贺远岑就过来了。
他一身深色高定西装,虽然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
时羡总算知道贺严兄妹几个为什么都长得那么好看了。
父母的基因,真的占很大一部分。
饶是贺远岑老了,也能看出其年轻时的风姿。
见贺远岑越走越近,她扶着腰站起来打招呼,“爸,您来了,要喝点什么?"
她声音清清雅雅,不卑不亢。
身上的白大衣把她衬得更加出尘。
贺远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姑娘长得极好,人也算是懂礼貌。
只可惜,家里太穷了。
还是个没爹没妈的孤J儿。
除了这张脸,没有一点配得上自己儿子。
偏偏像他们这种经商世家,最不看中的就是容貌。
贺远岑叫来侍应生,要了一壶菊花茶。
落座之后,把目光放在时羡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几个月了?”
“还有几天就四个月了。”
提起孩子,时羡弯唇浅笑。
以为贺远岑也同贺老太太夫妻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亲孙子。
都说隔代亲,想来他也是关心孩子的。
却不料贺远岑没有半点笑意,甚至眸子里还闪过一丝厌恶。
虽快,但还是被时羡捕捉到了。
“四个月。”
贺远岑低声重复了一遍,冷冷地勾了唇,“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时羡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碍于他的身份,还是有问必答,“三个月前。”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贺严好像出差了吧?"
话一落地,时羡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平静的开口,“您这话什么意思?”
“贺氏集团家大业大,是小严的爷爷和我一起打拼下来的,小严接手之后,把公司规模又扩大了一
些,可是男人如果忙了工作,难免会忽略自己的女人,小严的奶奶是这样,妈妈也是这样,到了你,也
不会有例外。”
贺远岑朝后倚了倚,双手分别搭在椅子两侧,像个稳坐在云端的上位者,“只是小严的奶奶和妈妈
在丈夫忙工作的时候选择了照顾家庭,而你,你选择了什么。”
他这话说的不明不白。
时羡咂摸了一会儿,想着应该是说自己工作的事。
清清冷冷道:“您误会了,我工作,是阿严支持的。”
贺远岑以为她是故意打岔换话题,目光渐凉,声音沉冷,“那你在外面找人,也是阿严允许的?”
“找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
他直接了当的说:“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问你一句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姓不姓贺?”
时羡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
顿时气血上涌。
如果对面坐的这个人不是贺严的父亲,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把桌子上这壶热茶泼上去!
这种话,别说是第一次见面的公爹和儿媳,就算是整天生活在一起的,也没有一个能问的出口!
贺远岑倒是坦然自若,替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或许你觉得我说出来很
违和,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贺家不是普通人家,家产总额加起来,是多少普通人家十辈子也挣不来的
钱,不得不谨慎。”
时羡把牙咬的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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