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通道,都被你的叛逆期好宝宝的分泌物塞满了,走在里面像是走在急性肠胃炎加大面积溃疡病人的肠道里一样,反正我是受不了!要不你亲自下去看看?”
虽然她的比喻有点夸张且离谱,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都是真话。
就在刚才,她和句萌跟在那些狂信徒身后,穿过地铁站站台,进入通向祭坛的防空洞隧道时,一眼就看见了大量网状粘稠血肉,填满了几乎整条隧道,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生着葡萄串似的肿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
不仅如此,她们还看见,那些狂信徒在尝试穿越隧道时,接触到那些网状血肉,身躯化作血浆肉泥,逐渐与网状血肉融为一体,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也正是那如同被消化了一样的诡异画面,才让她用了那样的比喻。
听了陆以北的话,霾天神悬在半空中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本来它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被它的子嗣吞噬,陆以北有说那下面跟消化道似的,它哪敢以身犯险?
“不了,不了,我这就去叫人,不过……”顿了顿,它看向地铁站入口,话锋一转问道,“既然那里走不通,你们又要怎么去到仪式举行地点呢?”
“这还用问?”陆以北耸了耸肩,转过身去,抬手一指两三公里外,高高隆起的街道,“当然是从那里啦!直接炸开,跳下去。”
说着,她便从神国雏形里,取出了一枚豪华配置的炼金脏弹,扛在肩上,小跑着冲向了那一座喷涌着血浆的土丘。
能逃课直接到boss房,为什么要一路杀小怪过去?
霾天神,“……”
————
眼前一片黑暗,耳畔有死寂时分特有的“嗡鸣”在回荡,张昱感觉自己好像一叶扁舟,被黑暗的洪流托起,随波逐流地飘荡着。
他就快要死了,呼吸逐渐微弱,心跳逐渐停止。
但他还没有死,还能隐约感知到周围的事物。
他嗅到空气中有腐烂血肉血肉散发的恶臭,有爆炸燃烧产生的焦糊味,有地铁列车中渗出的机油味。
即将伴随着生命一同消散的灵觉,模糊地探知到,四周有很多生命,跟他一样,正奔赴死亡。
体内的灵能,伴随着灵纹失控,像是暴乱一样,在四肢百骸间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血肉在黑夜侵蚀之下,逐渐化作金属,仿佛无数铁屑顺着血管剐蹭的痛楚,不断刺激着他早已经麻木的神经。
“……”
成功了吗?
我成功阻止那场仪式了吗?张昱想。
自昏迷中恢复了最微弱的意识后,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有了结果。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响应了他的召唤,疾驰而来的地铁列车,宛如自巨人手中掷出的标枪一样,带着极致的重量,与那座诡异的雕像以最纯粹的方式碰撞在了一起。
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迸发。
列车头瞬间扭曲变形,列车车厢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子,然后分崩离析,又在惯性驱使下,继续飞行,砸向了祭坛四周。
于是结合了魅惑与病态的“身躯”,在巨响中,浮现起无数狰狞裂痕,恶臭的血浆裹挟着崩裂的碎石,飞溅向四面八方。
但他所看见的,也仅限于此了。
雕像虽然破碎,但并未倒下。
或许是为了回应将死之人的期待,即将油尽灯枯的身躯,汇聚起了最后一丝力量,燃起了微弱的“火光”。
张昱艰难地将双眼睁开了一道缝隙,向着祭坛的方向看去。
然后,眼眸中闪烁的微弱“火光”刹那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与失望。
被灰暗阴影笼罩的血肉,自千疮百孔的雕像中涌出,如同菌菇张开伞盖那样,舒展开长满扭曲肢体和好像内脏一样的组织,连通了整个地下空间的地面与穹顶,然后撕裂了穹顶,继续向上。
更远的地方,网状的血肉组织,沿着一条条漆黑幽深的隧道,野蛮生长,仿佛是要将覆盖小半座山城的地下防空洞网络填满那样,黑暗的雾气在网状组织的空隙之间凝聚。
腐朽污秽的风,裹挟着黑雾飘荡,风中隐约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孩啼哭声。
扭曲变形的地铁列车散落在祭坛四周,被暗红色的“泥浆”覆盖,那些追随着邪神子嗣的狂信徒,身躯与“泥浆”粘连在一起,或蠕虫一样的飞快爬行,或蹒跚行走,痴痴地笑着,仿佛是在欢庆着他们的主降临世间。
在经历了猛烈的撞击之后,仪式并没有完全停止。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为坚持自己的原则努力过,但最终都失败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张昱如此想着,强烈地疲惫感瞬间袭来,让他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缓缓下垂。
就在他的眼前,即将再度陷入黑暗之际,他突然看见了光。
那光,先是在祭坛正上方,扭曲血肉撕裂穹顶处,浮现起极为耀眼的一点,好像太阳耀斑那样,然后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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