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视感,莫名的既视感!
见鬼了,简直跟那个男人有得一拼,PTSD都快犯了。
在这一瞬间,陆以北的脑海中闪过了虹辩曾对她和沈白薇说过的话。
“在我的家乡,梦境常常被祭司们用来占卜,这种占卜的方式被称为预知梦,而祭司们则喜欢称它为天兆或是神谕,在下不才,在窥见此间世界奥秘的冰山一角时,也侥幸掌握了这种能力……”
回过神来,不再抱有侥幸心理的陆以北做了两次深呼吸,闭上双眼,解除了双眼的特殊能力,再缓缓地睁开眼。
不出所料,虹辩的身影并没有消失,并且正迎面走来。
这下可以确定了,虹辩的确是在等她……
大概是通过所谓的预知梦,预见到了这一刻,提前布置下了后手?
利用神国的力量,别说是凝聚出一道虚影了,就算是凝聚出一具分身都没问题,王美丽女士仅靠一座神国雏形都能做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无论是硬闯,还是钻狗洞,这家伙大概也会在那里等着我吧?想到此处,陆以北逐渐皱起了眉头。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受到那个男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影响,判断出现了错误,反应有些过激了。
既然虹辩能够通过预知梦,预见到了她的到来,应该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道虚影,已经可以算是虹辩的残魂了……
直面这道虚影,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沟通的机会么?
总之,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所以说,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就在陆以北腹诽之际,虹辩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拱了拱手。
“沈姑娘,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虹辩嘴唇开阖,没有话语声,却有声音在陆以北的脑海中回荡开来。
“没想到?”陆以北愣一下,歪着脑袋看向虹辩,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都没想到,那你还在这儿蹲我干嘛?
“走吧,沈姑娘。”
仿佛没有看见陆以北疑惑的眼神那样,虹辩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去哪里?”陆以北愣愣道,“我跟你讲啊,我老爹从小就告诉我,女(男)孩子出门在外面,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跟着不太熟的人乱跑。”
“你看啊,咱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还算不上熟,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行吗?”
虽然她想要跟虹辩沟通,进而将她脑海中阻止萨满王侵蚀神国玉门的计划实行,但是虹辩这家伙,可不向灾祸小姐一样,是单纯善良的小可爱,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闻言,虹辩苦笑,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了不远处地侧门前。
伴着“吱呀”一声轻响,仿佛是有人从里面开了门那样,木门分开两边,将门后的,郡王府的后花园展现在了视野里。
“沈姑娘,你方才不是一直在尝试进入郡王府吗?随我一同进去吧?咱们边走边说如何?不瞒你说,这神国玉门的中枢便在这郡王府内。”
神国玉门的中枢在里面?陆以北皱眉,打量了一下虹辩,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花园,犹豫了一下道,“想让我跟你进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虽然贸然跟着虹辩进入郡王府,有一定风险,但是她阻止萨满王继续侵蚀的计划,需要神国玉门的中枢辅助,也就是说,她早晚都得进去。
“为什么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却还在这里等着吗?”虹辩像是已经默认了陆以北会跟上一样,一边往郡王府里走,一边解释道,“沈姑娘或许不知道,就算是预知梦,也不是万能的……”
一边听着虹辩的解释,陆以北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进入了郡王府内。
龙骧尚在人世的时候,就很少待在郡王府内,偌大的郡王府本就有些疏于管理,现如今龙骧已经离世百日之久,又有萨满王的力量渗透侵蚀,整座郡王府就更加荒凉破败了。
后花园里的植被早已尽数枯萎,奇形怪状的假山上爬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墨绿色苔藓和不知名的霉菌,远处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褪了色,墙漆剥落,蒙着一层灰暗的色泽。
有些门窗已经破损了,在微风中颤抖着,发出啜泣似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一缕缕脏兮兮的黑布白缎,随着风,在破损门窗张开的缝隙间,鬼鬼祟祟的张头探脑,大抵是为龙骧奔丧时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陆以北穿行在郡王府中,看着前方虹辩那半虚半实的身影,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是那些怪谈传说里,误入闹鬼的古堡、老宅,遇见了已经变成幽灵的原住民,即将在他们的带领下,展开一段惊悚而奇妙的旅程一样。
“未来难以掌控,瞬息万变,预知梦也只能给出几种大概率会出现的可能性而已。”虹辩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将陆以北的思绪,从莫名其妙地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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