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茗萱点头,也绽开了微笑,伸手去接那酒盏,却突然痛楚地皱眉,猛地缩回了手!
“怎么了?”
南宫澈忙搁下酒盏,捉过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的淤痕,想起是自己方才下手重了些,顿时便后悔得要死!
慕容茗萱却没事一样,另一手指了指他腕上的齿痕,玩笑道,“这下好了,总算是扯平了!”
拒“你还说笑?”南宫澈怒瞪着她。(www.16kbook.com)
慕容茗萱笑了,“真的没事,别让这些扫了兴,倒是你,你嘴里有伤,还是先用茶漱了口,再饮酒的好!”
“好,我听你的!”
擀南宫澈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温馨,转身取了案上的茶盏,用茶漱了漱口,再回到她身边,重新将酒盏递给她……
酒香人醉,合欢情深,人,却注定不能长长久久!
南宫澈仰头饮尽,却痛得眉心剧烈一颤,酒盏脱手落地!
慕容茗萱笑出声来,指尖直戳在他的xiong膛,“你这就是活该,自找罪受,明明伤了,还要喝酒!”
南宫澈握住她的手,只一杯酒而已,她的脸颊却已红晕嫣然,分外美艳,仿佛还是当年在合欢树下一声声唤着他“少秦”的天真少女……
他叹了叹,双手环住她,吻上了她的唇,缓缓的,解了她衣裳上的丝带……
慕容茗萱没有拒绝。
他的唇印上她的肌-肤,与当年一样的痴迷缠-绵,恋恋不绝,将她雪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咬唇,再没有力气支撑强硬的心,软化在了他怀里,一点温热的泪划过脸颊……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今生今世,他们,只剩下了这最后一夜……
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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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远在扬州的李云凤正在接见一位她此生最不想见的人-----真无道人!
“你难道忘了,你是逃犯的身份!怎么还敢踏足江南之地?”
李云凤冷眼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亲生父亲,淡淡道,“若在过去,倒还罢了,国破家亡,谁也不能拿你怎样!但如今扬州已在孤掌控之中,你就不怕孤剁了你以祭父皇亡魂?”
父跪子,本是天理不容!
但真无道人却心甘情愿跪了,也只有他这做父亲的肯低头为奴,一生守口如瓶,才能永久成就李云凤尊荣高贵的身份……
他闭了闭目,闭去了眼中险些落下的一行老泪,低声下气道,“公主息怒,臣回来是有要事禀报……”
“闭上你的狗嘴!”
李云凤杏眸狠瞪,徒然便将手中茶盏掷到了他脸上,冷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孤跟前自称‘臣’!”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哪里配称‘臣’,是老奴说错话了!”
真无道人忙连连叩头,每叩一下,那冰冷的地面便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哈哈哈哈-----”
李云凤扬声大笑,也不叫他停下,就这么悠悠闲地坐着,如猫戏鼠一般的拿他的卑jian来取乐,心里有着莫名的痛快!
却是在殿外侍候的锦尚宫,惊得几乎落下泪来!
她是李云凤姐弟的母后司韵容的陪嫁丫鬟,也是司韵容身边最亲近的人,对司韵容与真无道人的私情是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李云凤身世的秘密!
如今见着这父跪子,子惩父的一幕,心里当真是一片寒凉惊骇!
恰在这时,一记响雷轰然而过,几乎将整座殿阁炸开粉碎!
暴雨突然肆虐,仿佛要噬尽人间的一切!
锦尚宫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颤抖着朝天而跪,在心里默默地为李云凤乞求-----
“神佛莫怪,神佛莫怪!公主是孝顺的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她若知道那是她的亲生父亲,便绝不会如此!”
…………
而殿里的李云凤却笑得异常畅快,一声声,比那雷鸣闪电更加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一直到真无道人叩得满头血淋淋,近乎晕厥过去时,她才略略满意,微微仰着高傲的头,慢条斯理道,“好了-----别在这儿装死狗,以为孤会同情你!”
“老奴没有……老奴不敢……”真无道人痛喘着,颤抖着手擦了擦一脸的血水。
李云凤冷哼,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敢就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
真无道人伏在地上,声音颤得仿佛随时都会断了,“老奴是想禀报公主……您的母后……她……她尚在人世……”
“什么?!”
李云凤睥睨飞扬的容色立时震惊失色,霍然起身,指着他,咬牙道,“狗-奴才,你可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小心孤先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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