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病了?”
赵英很关心地问我,声音十分的柔美甜润。
咦,对了,这家伙趴在我后背睡着了,她没病,我却病了。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我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伸手不打笑人脸,尽管心里特烦,但是人家是冲着你来的,是来看你,关心你,总不能不识好歹吧。我可不在那样的人。
不过,我还是没有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哎呦,你可发烧呢。”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她那嫩白的小手,竟然毫不犹豫地伸进被窝,搭在了我蒙着被子的额头上。
哇,女同胞就是有先天的优越性,可以任意妄为。
换了她发烧蒙着脑袋,我敢把手伸她被窝里?你试试看……
算了,别想了。
我只好探出脑袋来,带着哀求的表情,说:“赵老师,我……特困,想先睡会儿,不好意思,失礼了。”
“那,你吃过药了?”声音特别的温柔。
我挠了挠脑袋,说:“最后两片感冒通,被我吞了。”
“那不管用了。”她沉吟着说:“你已经发起烧来了,最好是去打一针柴胡,或者庆大霉素。得退烧。”
“现在?”我其实最怕打针,但是口气是慵懒的:“我再跑好几里路,去医院……去打针。您,饶了我吧。恐怕还走不到医院,半路上就完蛋了。”
“起码,你得吃退烧药啊。你有阿司匹林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那里……好像也没有了。”
我无可奈何地说:“要不然,麻烦你替我去镇上医院看趟病如何?”
“好,我去开药。”
她很干脆地说。我本是嘲弄的口气跟她开玩笑的,想不到她这样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我这心里……
这就是中国特色,有病的人可以在家待着;没病的人去装病开药,一样的可以报销。
她转身走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有点感动,赶紧说:“用我的自行车吧。”
她回身一笑,说:“你可真是病糊涂了,我自己有自行车呵。”
说完,轻轻地将门带上,走了。
门外,有男生说话:“小赵老师,我们到处找你呢。方明今天生日,请你一起搓饭呢。”
“都什么时候了,就要高考了,你们还老开帕儿蹄,撒欢呢?一点都不抓紧复习。”
接着是央求声,笑声,一路远去了。
唉,真累。
迷迷糊糊中,那个讨厌的家伙来了。
“张老师……小张,药买回来了。起来,先吃了药再睡。”
什么,叫我小张?
小丫头片子比我小好几岁,管我叫小张?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懒得与她计较,勉强抬起头来。
一杯温水在一只白白的小手上端着。
一粒药片在另一只白白的小手上托着。
我虽然晕晕糊糊的,但舌头尖儿还没完全失去灵敏度,就在她的手心儿里一沾,一片阿司匹林就进了嘴,又就着她柔荑的小手,喝了几口温水。
唉,享受了,够腐化。
网上,简写作FH,还有那个……腐败,FB。
我终于傻乎乎地笑了,调侃地说:“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急着找媳妇。唉,光棍儿苦呵。”
说着,又缩进了被窝。
祁琴笑了,说:“你条件不差呵。干吗把自己熬成大龄青年。玩儿深沉啊。”
“我这是玩儿深沉啊,你这么抬举我?”
我有点儿恼怒。
她却扶着上下铺的立柱笑着说:“我可没有挖苦你,你别多想。”
其态甚是妩媚。
我讨厌这个。
闭上眼睛睡觉,感觉有点无理,也有点虚伪,但是,确实很累。
一觉醒来,感到口渴极了,一想到要光着身子钻出被窝找水喝,而且,还不知道暖壶里有没有水了,就心烦。
勉强睁开眼睛,觉得有点晕,除了头晕,就是眼晕,屋子的铁丝上,挂满了刚洗过的衣裳。我擦了擦眼睛,欠起半个身子。
哦,外面的小雨还在下。
咦,这些衣服是我的呀。谁洗的,谁会这么大发慈悲?
哦,对了,难道会是那个……咳,老说人家讨厌干嘛呀。
“醒了,喝水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柔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倒吓了我一跳。
仍然是那双白嫩的小手,一只执杯,另一只,自然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嗯,烧退了。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几点了?”
我的心里,感到很愧疚,也有点不落忍。
“四点多,快天亮了。”
她又帮我掖了掖被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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