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怀念过去!
那消逝在风中的爱情。没有广告的
1
人们总以为,是春风吹绿的春天。“春天是风筝飞绿的。所以吗!才有小灰熊在草地上打滚,才有蝴蝶在花丛中捉迷藏。”阿草总有她辩说的理由。
阿草是特喜欢放风筝的。“风筝是春天的幸福,也是一根线的忧伤,我呢!看着春天的灿烂寻找风筝永远飞不出线的忧伤。风筝与人有什么区别。”一次放风筝时,阿草说。记得那次是星期二下午,我和阿草去放风筝。阿草浅灰色班尼路休闲服,配着花色的阿迪达斯运动鞋,被微风吹得散乱的头发配了一双忧郁哀伤的眼神。
阿草在放风筝,我躺在草地上做梦。
“我梦见自己化成了风筝,在空中肆无忌殆地游荡。忽然,风筝线一拽,我掉了下来。”当我醒来时,阿草坐在我身边,两只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支着下巴,呆呆地望着远方,我惺惺然说,“不知是我变成了风筝,还是风筝变成了我。”
“是恶梦吗?”她问我。
“总之有我,有风筝,还有一根线,在一种无形的恐惧中我掉了下来。”我说“在梦里度过的时间,就像吞进鱼腹的称跎又沉又闷。”
之后,我们都没说话。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阿草又放起了风筝。就在风筝急急忙忙赶去与白云亲吻的刹那间,阿草松开了风筝线,风筝欢乐得越漂越远,越飞越高。
阿草依偎在我怀里,眼睛看着我说:“风筝还是自由的好,一根线拴死了它的生机,我不想那么残忍。”说完她紧紧地抱住我。蓝天、白云、草地;阿草、我,及放飞的风筝,好似精美的裸体画一样每个部位都有某种联系。
“每年的春天,我都会陪你放风筝的。”我忽然说。
“因为?”她说了两个字,便生硬地打住了。
“携子之手,与子皆老。”我说。阿草把我抱得更紧了。
2
阿草是我高中同学。她是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仇怨的姑娘,她也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她不住在雨巷。
当时,跟她交往得不错,也喜欢她,却没对她说过什么。
记得那年满天飘雪的情人节,我送了她一只精致的绿色小风筝,以至于很像她,看到她桌子上好多个漂漂亮亮的玫瑰花,幸福的巧克力,我觉得自己就像受了惊吓的麻雀,有急于飞走的冒失。
“风筝能和雪花一起飘吗?”她笑着向门外呶呶嘴。
“冬天都来啦,春天还会远!”我说。
她收下了我的礼物。我有了女朋友,身上时刻弥漫着淡淡的中草药味的女朋友。
3
我们上到同一所大学,也可能是风筝的缘故。
“跟线是不是也有关系。”有一次她问我。
“或许是或许不是,”我说“总之我是喜欢你的。”
“是怎样喜欢我的?”阿草分明地说出来。
“这样的,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眼睛圆鼓鼓的,它是这么着对你说‘你好,小姑娘,和我一起打滚玩好吗?’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草叶的土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天,我就这么喜欢你。”我用自己的愿意向阿草表白。
阿草笑了,其笑容稍微有点儿紊乱,如同酒瓶盖一泓幽雅而澄寂的清泉,激起静静的波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稍纵即逝,消逝时,表情比先前略有逊色。此时,阿草这细微而复杂的变化,使我顿有一种莫名的伤悲。
“可能是不好的梦,我老是梦见同一个地方,在那里拼命地寻找出口,第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没有找到,第三次……,我哭,我叫,都没有用,恐慌异常的身体在床上颤抖着惊醒,一种莫名的害怕在死气沉沉的黑夜里一动不敢动”阿草说。 其思绪紊乱得没有一点儿条理,或许也是处境生情,也可能本身就是一种狂热的爱和生活的忧伤。
“和你在一起我时常悲伤的不行,不是因为梦,我想应该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在伤痛。”我说,手在地上无意识地画了两条直线,永远不会相交的两条直线。
秋日的傍晚,风有点冷。西去的夕阳把我和阿草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和阿草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说话,板凳随着秋风慢慢生寒。
“很抱歉。”阿草说“我本想快乐,因为你,也因为我,但我永远摆脱不了那根线的悲伤,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阿草停住所说的话,眼神里的迷茫随着泪花在眼眶里银光闪闪。
我很想安慰她,但终归没能说出口来,觉得在沉闷的空气,一道无形的墙壁慢慢地向我压过来。因此,我心里也就乱糟糟起来。
4
二00一年二月十三日,星期六,下午三点三十分。
我和阿草在酒吧,她喝可乐,我喝啤酒。听甲克虫乐队的管弦乐《挪威森林》。五点钟,我和她从酒吧出来,说好晚上八点在酒吧会合。去参加她朋友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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