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和小王按照不夜天夜总会值班经理给的地址,在滨城新开发的东屿小区七幢403房,找到了廖淑花。
黑莲和小王亮出了工作证。
那廖淑花见是公安局的警察,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了。
黑莲看了一下房子,这是一套六、七十平方的套房,是二房一厅型的,装修也一般。但是,对于一个从偏僻农村到滨城来打工的姑娘来说,短短几年内能买下这么一套房子,确实不简单。
黑莲使了一个眼色,小王立即配合,两人检查了一下房间,里面只有廖淑花一个人。阳台上挂着女孩子穿的吊带装,小小的短上衣和白色的短裙。
小王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廖淑花摇了摇头。
黑莲观察了一下廖淑花的身材,就是那个山菊嫂所说的娇艳女孩子。
“你叫廖淑花,是滨城不夜天夜总会的小姐?”
“是的。”
“昨天傍晚,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我、我就在夜总会,陪客人喝喝酒,没干什么。”
“撒谎!”
“我没撒谎。”
黑莲说:“阳台上挂的衣服,就是你穿的,刚换洗的,对吗?”
“对。”
“那你还不老实说出来?”黑莲冷笑道,“我看你一个女孩子,胆子还不小,竟然敢到学生街去勾引、绑架中学生!”
“我、我没有勾引,是他撞了我!”
黑莲严厉地说:“别装了,这都是你和黑疤设计的绑架圈套。从昨夜开始,那男生就失踪了。”
“没回来?可黑疤说,不会把男生怎么样,说是男生父亲欠了对方的钱,骗男生是为了讨钱。”
黑莲大声喝道:“胡说!这沈元星的家在黑礁村,父母是渔民,他是考上滨城一中以后来上学的。他的父母没做生意,也没欠债,这都是黑疤编造的谎言骗你的。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过程说出来。”
廖淑花吓坏了,哭了起来,把那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黑疤呢,用出租车把男生载到哪去了?”
“不知道。我问了,他不告诉我。”
“为什么无缘无故绑架一个中学生?”
“不知道。我想,他可能为别人干的。因为那学生上车后,他就匆匆走了。”
“你真的不知道黑疤去哪?”
“不知道。”
“你有他手机号码?”
“有。”
“那马上挂,说你有事要找他,叫他来。”
廖淑花开始挂,可是摇了摇头:“已经关机了。”
“黑疤在城里,住哪?”
“城西路,在那边租的房子。”
“走,马上带我们去!”
黑莲和小王在廖淑花的带路下,来到黑疤的租房。房东是个四十多岁小个子中年人,他说早上黑疤就退房了。
“他说去哪里?”
房东说:“我问了,他说到外面去玩玩。”
“没说地点?”
房东想了一下:“我好像听他自己咕哝着说,该去省城潇洒一下了。”
回到车上,黑莲问廖淑花:“黑疤在省城有什么朋友?”
“有。我常听他说,他有一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叫青石,和他一起劳教回来后,去了省城开出租车。以前,一直邀他去省城玩。”
“这么说,青石也是青峰人?”
“是的。”
“黑疤在省城还有什么其他朋友?”
“没有了。他这人,长相凶悍,又有前科,大家害怕,所以没什么朋友。对我的问话,他有时答,有时不答。”
黑莲点点头。她想:只要是滨城人,又是开出租车的,到省城就好查。现在知道名字,又是青峰人,范围更小了。
于是,黑莲和小王立即返回,向市公安局的领导汇报。
程局长和白政委,认真地听取了他们的汇报。
程局长说:“早上,城郊派出所也汇报了,昨夜那家青峰山果品开发有限公司,发生了一件离奇失窃案,结果什么也没丢。显然,行窃者想偷的不是钱。因为那个台湾李老板的密码箱有钱,一分也没丢。行窃者究竟想要什么?城郊派出所弄不明白,我也弄不明白,就把白政委叫来一起研究了。”
讲心里话,程局长特别佩服白政委。因为白政委在公安干了几十年,几乎都在从事刑警工作。在逻辑学、犯罪心理学、刑事证据学等等都比较精通,虽然近年来因年纪关系,提拔起来当政委,其实是退居二线当参谋,时时出谋划策。
白政委认为,找不到黑疤,说明黑疤嗅到危险的气息,逃跑了,最大可能已经离开滨城。黑疤的情妇,夜总会的廖淑花不知他的去向,说明其防备心理还是很强的。但是,案件刚发生,公安还没有介入,黑疤还是跟他租房的房东,无意透露出去省城的意愿。他不敢对廖淑花讲,是因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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