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炉,这个词中原可没有,所谓的剑炉就是用人体当燃料养剑,吹甪剑域的剑修与中原大不相同,这里的人什么东西都可以养剑,葫芦花瓶,桌椅板凳,可以说无不用其极。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用肉体养剑,在丹田孕养剑珠,剑炉一词便孕育而生,用身体骨肉养过剑的人,燃烧起来会散发剑气,自然就可以养剑,这点在中原可是禁忌,剑是兵物,开双刃,很容易弄伤自己,可一域就有这个法门,用骨肉养剑,从剑气到剑罡,大成者比比皆是。
中原是纳灵入器才叫剑,而这里没有器这么一说,什么东西能修出好剑就是器,他们所说的剑,就是剑意凝聚出的刚猛剑罡,当然,两者都没错,只是说法不同。
西门珂珂并不知道肖爻有没有用肉体养过剑,便直接要拉他来当剑炉,其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与其同时,聂家高层也在议论,聂彪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难道看走眼了?能杀聂彪,不应该是个废材。”
“他投靠了西门珂珂,是龙是虫都不能留!”
“是极!是极!”
几位老者齐齐点头。
魂小天的神识在肖爻脑海睁开眼,被眼前光景吓了一跳。
一群“乡里乡亲”,替他们修房盖屋,加高院墙,送来了鸡鸭米面,桌椅板凳,短短半日破旧三间草屋就焕然一新。
魂小天点头微笑,果然是‘远亲不如近邻’。
上官清月取回了衣衫,素裙着身,魂小天现在才看清她的面容,果然也是美人一个。
想到昨晚那个傻小子抱着人家睡了一夜都没有动作,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他要是感觉到了什么,自然是十分尴尬。
肖爻有伤,上官清月独自在厨房忙活,至亲新丧,她没有半点悲伤,可见那两人平日里发指到了何种地步。
她动作娴熟,手脚麻利,看来并不是旁人所想象中那般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残魂入体,肖爻明显精神了很多,魂小天在脑海中向他了解着吹甪剑域情况,肖爻无话不说,两人才见面一日,魂小天就替他报了血海深仇,就算现在就死,他也是觉得大赚特赚。
按照肖爻的描述,日月剑宗的两派弟子,今晚肯定会出现,他不敢肯定霍家会怎么样,但是聂家绝对会来杀自己,没有留手的可能。
魂小天仔细思索了日月宗现在的局势,三足鼎立,两家势大,这让他有些兴奋起来,往日他都是一股脑的往前冲,今日也学学周师兄那般运筹帷幄。
就现在的局势,他完全有周旋的余地,不过怎么拆招,就看今晚霍家来的人,是杀是和了。
两碗米饭,四个小菜上桌,两人对视一眼,各往对方碗里夹菜,魂小天看到这一幕,觉得这和当日在琅环秘境中境况一样,同样都是劫后余生,情愫根深。也同样,不知道前路如何。
日月剑宗有九个堂口,分别是,抱剑堂,试剑堂,育剑堂,卧剑堂,购剑堂,立剑堂,神剑堂,观剑堂,和锻剑堂。
属于这小镇管辖的正是聂家的卧剑堂,西门春雷身为一门之主,居然只管了一个最弱观剑堂,势力最大的八个堂口,被两家瓜分。
卧剑堂堂主聂师,剑意五重天实力,接到上头的密令,一直压着怒火,那聂彪不但是其心腹,还是他的堂兄,就是这样被一个小子杀了,他怎么能忍的了?
四名聂家三重天的剑侍,分立两侧,只等他一声令下,他们从剑奴爬到剑侍可不容易,有此立功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
剑奴甲道:“老大,杀了那个小子,上官清月该怎么分?”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同时望了过来,上官清月可是小镇远近闻名的美人,她父母双亡,那小子一死,自然就是无主之花。
聂师淡淡的道:“谁能杀了那小子,就给谁做剑奴。”
他们是剑侍,也做过剑奴,知道剑奴该做什么,只是在这吹甪域,女剑奴的地位更低,毫无自由,如同牲畜。
剑域修炼,底层百姓若想修炼都是从剑奴开始,资质好的,三五年能成剑侍,若是不好,做到老死都是奴,而且他们没有自己姓氏,跟了那门,就要改姓。
女剑奴少之又少,身体上的摧残凌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若是怀了身孕,则更加凄凉,直接断送晋升剑侍的机会,连孩子也是奴,若生的是男孩还好,若是女孩,则是悲加一等,生下就是努,要承受母辈沉受过的东西。
这剑域里的女剑修少之又少,只有那几个超级大族,不会受到这个规矩的束缚,有女剑修的存在。
一旦出现,都是世人顶礼膜拜的对象。
所以,女剑奴也是极其稀缺的资源,何况,那上官清月还那般年轻貌美。
聂丙轻笑,四人中只有他快突破了四层天,这剑修名额,谁还有资格跟他抢。
果然另外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各自发狠。
“那小子只是个废材,你们,可别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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