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随工木然地看着徐文正,心中生出一股大仇得报的痛快,脑中想起了那句古语“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啊!”
他怒吼着冲向前死死咬住徐文正的手,他本想咬脖子的,奈何徐文正反应过来,用手挡住了。
赵随工手脚倶被绑住,此刻像只跳出水面咬住鱼饵的鱼,明知必死还是死不松口,就为了咬下那块肉。
徐文正疼得大叫,一时也顾不上文人风范了,另一只手用力拍打赵随工的头,又拉又撤,但毫无作用,没多久就见血了。
还是冯立一把冲上前,拽住赵随工的头发,赵随工才稍稍松了些,但适应过后他咬得更紧,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势。
冯家的小厮诡异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出闹剧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来!”冯延嗣大吼一声,终于下定决心对着赵随工就是一踹。
“啊!”伴着徐文正的哀嚎,赵随工飞出去数步。
冯延嗣楞在原地,脚不住地颤抖着。方才那一脚是把赵随工踹开了,可赵随工没有松口,生生从徐文正手上扯下一块肉来。
此刻赵随工满嘴血污,像一只嗜血的野兽,他嫌弃地吐掉嘴里的肉,望着地上痛得打滚的徐文正,嘶哑地笑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冯延嗣不停地道歉道。
冯立皱着眉头,对小厮喊道:“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几个小厮得令,麻利地上前一边押住赵随工,一边去看徐文正的伤势。
冯立看向冯延嗣,冯延嗣心虚地低下头,冯立胸闷得难受,冷哼一声去看徐文正了。
简单包扎过后,徐文正发起了高热,必须找大夫上药。
冯立命一个壮实的小厮背上徐文正,其余人押好赵随工赶紧回村,才走到一半,就看几团火苗摇摇晃晃地靠近,原来是村正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寻来了。
一看小厮背上不省人事的徐文正,村正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儿啊!我的儿你怎么了?”
“他被赵随工咬了,我们将他救了下来。”冯立解释道。
“你……你这毒妇!”村正指着冯立咒骂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村正这是哪里的话?”冯立厚着脸皮说,“我救了你儿子,你不思感激倒口口声声质问起我来了?”
“你敢说此事与你毫无关系吗!”村正质问说。
“那村正敢说此事与你毫无关系吗?”冯立毫不示弱地反问。
瞥见冯家小厮押着的赵随工,村正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不成,现在不能同他们闹开!
“去,把哥儿送医。”村正拼命忍下怒气吩咐道。
冯立点点头,冯家小厮了然将徐文正送了过去,等到徐文正走远,村正才再度开口道:“冯二姑娘,知道多少了?”
“现在不知道什么,”冯立退后数步到赵随工身边,道,“不过马上就要知道了。”
说完她问赵随工:“你为何要杀徐顺?”
随着冯立的问题,赵随工的思绪回到了那日,他上山采打鹿,想做瓶鹿血酒给村正表忠心,在山谷里找到了一朵兰花。
那兰花花瓣嫩绿,姿态秀雅是难得的珍品,想起徐家姑娘最爱养花,他当即起了投其所好的心思,连忙移栽到花盆,又精心调养了数日送到了徐家,在徐顺嬷嬷面前把兰花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满心以为能讨徐顺的欢心。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朵兰花,葬送了他的希望。
那天晚上巡夜前他一如既往地去徐家送礼,可谁料村正却淡淡地推开钱袋子,说:“你以后不用来了,入籍的名额满了,等下次吧。”
直到走出徐家,赵随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他上门去求村正,只求他在给一次机会。
可村正一改往日好说话的样子,就是不同意,话里话外透露出有人不想让他入籍的意思。
赵随工意识到自己被人害了,他不敢告诉杨美,只能悄悄地打听,终于徐顺的嬷嬷告诉他,是徐顺觉得他养兰花好,撒娇求村正不让他入籍,这样他就能一直给她养花了。
她还让赵随工不要多想,这可是天大的福气。
多年的经营,毁于一个女子的玩乐,赵随工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杨美家,连二人约定白日不能见面都忘了。
好在徐寡妇出门了并未看见他,杨美赶紧将赵随工拉进来,怒道:“你傻了,叫村正知道怎么办才好。”
自打大赦的消息传来,赵随工总不能给杨美个准信,杨美打听到的入籍名单里也没有赵随工,杨美越来越惶恐,理智告诉她要相信赵随工,可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成。
看到赵随工这副样子,杨美心沉了一半,小心翼翼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随工看着日渐憔悴的杨美,不敢向她吐露实情。
“是不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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