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派,万象塔。
“卡啦!”
符中治脸色青黑,把看完的传书玉简,狠狠地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吓得冒出湖面讨食的龙鲤四散逃走。
“你们这些人,身上的修为都是吃屎练出来的吗?!还有四境门,连一个金丹都拿不下,一个小小筑基,垃圾!”
那位曾经想拉沈霏入伙的青年阵修,眼观鼻鼻观心,瞄着仿佛能长出花的地面,静候大长老发完火。
“杜戊明,你不是报告过四境门曾有势力,伸到南疆吗?”符中治深呼几口气,神色平复下来,转头看青年。
“是的,长老。”
“很好,把这个消息递出去,就说那卫煦骗了掌门侄女,两人带着天河派秘籍叛出师门。”
青年看着符中治阴狠的脸色,内心咯噔一跳。
“长老,这样合适吗?毕竟那位大小姐……”很可能是掌门私生女呀,而且掌门不就在凌霄峰闭关吗。
青年想起天河派剑崖上掌门留下的恐怖剑痕,就骨头发寒。
“合适,嘿嘿,那人现在不出来,那么百年之内都不可能了。”符中治冷笑,天河派这么大动静,沈凌都没反应,这回该是伤狠了。
只是他忽视了卫煦这个无名小卒,想不到这人这么有能耐,也不知是不是那人派去监视血子的,竟能拿得到掌门玉令。
不过,这回沈凌该失策了,区区一个筑基还能逃百年吗,哪怕晋升成了金丹也不能。
等到这人成为过街老鼠,寻回掌门玉令,凌霄峰藏着什么全由他来定夺。
沈凌啊,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蠢的一天。
“就按这个执行。”符中治挥手,青年应诺悄然离开。
南疆巫族,令府晚宴。
“李少,欢迎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呀。”巫舟令大笑迎出中庭,老远就向李少伸手作揖。
“令少客气。”巫舟李也回以礼节,只是看那倨傲不减的脸,这人更多是在得意。
且与其他子弟不同,这人最喜欢散发出行,为得就是展示他一身纯正的舟家血脉。火红火红的头发又硬又蓬松,只好狂上蜡,扯出各种酷帅造型,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河金隔着老远,指着回廊外的中堂,跟沈霏唠叨今晚要来的公子哥儿信息。
“大仙,那个就是当日抓你的李少。”
“认得。”发型让人终生难忘,沈霏点点头,这里的主人搞这个花式晚宴的目的,主要就是与这人拉关系。
“李少,实不相瞒,我是今晚搞这个宴会,是想给你赔罪的。”令少让对方先行半步,脸上充满那种纨绔子弟间拜大哥的敬意,动作浮夸又吊儿郎当,十分符合李少拙劣的品味。
“哦,令小弟,你这何罪之有?”李少觉得稀奇了,跟他攀关系的子弟不计其数,但舍得下脸赔罪的,那就少了,主动下脸的更是没有。他很想听听对方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攀附法。
“唉,前些日子我受到了一个贱奴的欺骗,特地去李少你管辖的丙号奴园转了一圈。”巫舟令买了个关子。
“怎么你看上哪个女奴了?”李少使劲想,也记不住丙园里有什么艳丽的小姑娘,那地方都是关押上年纪,又或者转去做农奴的劣等品。难道巫舟令是重口味,喜欢老女人。
“没错,正是这样。”李少看他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巫舟令不为所动,继续讲。
“那贱奴说,丙园里有个又丑又老又满身伤的女奴,但在整个奴园却无人敢指挥,奴隶对她的畏惧更甚我们。因为她非常的邪门,哪个碰她,哪个就会倒霉甚至性命难保。”
“这是造反了?”李少拧起眉头。
“不不不,她是真的邪门,哪个想骂她,都会忽然间脚踩中地坑摔个骨折毁容,活似灾星降世。我找人去试她,还真的死了一个筑基修为的粗仆,而她不过炼气。后来我就听说,这人是李少您留下来准备对付流少的。”
“李少你果然有眼光。”巫舟令拱手致敬。
这样一提,李少终于有印象了,原来是那天浑身伤的毁容女。
“嘿嘿,居然还是灾星,好啊,现在人在哪?”
“就在那阁楼上,我为了让她好看些,特别命人给她上了彩绘,还安排了一些甲乙园不安分的女奴与她困在一处,这些长獠牙的母猫最喜欢就是撕碎她们的同伴。正好可以测试一下,这样越厨代庖,不知李少可否见谅。”
巫舟令引李少上楼,隔着湖水眺望湖心岛。
“没关系,这样的戏码,我还真没见过呢,有意思有意思。”李少横刀跨马坐在主位上。
他们一行人朝沈霏望来时,沈霏也发现了他们。
“闹什么闹,主子们马上就齐了,你们这些小婢,赶紧把曲目的位置再走一遍,若恶了主子们,就仔细你们的皮。”几名身段玲珑尤存的中年妇人,利眼剜着在场这些女奴。
“你们几个是到楼上表演剑舞的,今天为了效果好看,特意给你们松了五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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