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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渊，你要去哪啊？下雪了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呢，真好看。”
秦初的声音让楚寒渊回过来神，可他却没有听见她说的那一句第一次见见到雪。
秦初提着厚重的裙摆朝楚寒渊跑去，脸上笑盈盈的，楚寒渊差点再一次看呆了。
“是不是以后每一个冬季都会下雪？我以后还能看到比这更大的雪吗？”
秦初笑着，仰着头看他，楚寒渊与她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你很喜欢下雪？”
“嗯，很喜欢，很好看。”
秦初又伸出手去不厌其烦地接着雪花，融化了又接，接了又化，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如同稚子一般纯真，让人在这大寒的冬天也觉得身上多了一股暖意。
“楚寒渊，你不喜欢吗？”
秦初十分认真地问他，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那样单纯的模样仿佛只要楚寒渊回答说不喜欢她便会很失望。
“还行。”
“我很喜欢，以后我还要看雪，带着小宁一起看，也不知道皇城有没有下雪，小宁是不是也在看雪。”
秦初自言自语着，楚寒渊瞥到了她冻的通红的双手，可她却好像不知道冷一般，干脆用手去抓地上堆积起来的薄薄的一层雪。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手都围住了，秦初一愣，随即朝楚寒渊看过去。
“你干嘛？”
楚寒渊也有些发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索性直接拉着秦初起身，皱着眉道：“不准玩了，丢人。”
秦初抽回自己的手，瞪着他，“玩雪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人又看不到，你不想玩就一边呆着去，别影响我。”
秦初说着又要去滚雪球，楚寒渊一把扯过她环在自己身前。
“你……你干嘛呢？我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是不对的……”
秦初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推揉着说道，楚寒渊却是替她将她狐裘上的毡帽戴上，将她整个脑袋包住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她。
秦初抬眼瞥了瞥，又看看楚寒渊，眨了眨眼，“你干嘛？”
楚寒渊想翻白眼，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何就忍不住手痒替她戴毡帽，真是多此一举。
“你要去哪啊？是不是要去夜探程府凶宅？我也要去。”
秦初立刻小跑跟上前面的楚寒渊，两人一路并肩走着，说是走，倒不如说秦初一直是蹦蹦跳跳的，楚寒渊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多力气，仿佛不会累一样。
“你说我们一会去去程府会不会见到不该见到的东西，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的，但是我还没见过，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有机会见到。”
“楚寒渊你是想去找找线索吗？还是你觉得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我也这样觉得，今天那个苏起义说的话漏洞太多了……”
一路上都是秦初叽叽喳喳在说话，楚寒渊一句话也不说，却还是记住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程府早已经荒废了，用秦初的话，说它是一座凶宅也不过分。
“等一下。”
楚寒渊提步要进去，秦初却拽住了他宽大的衣袖，楚寒渊转身看她，秦初却突然踮着脚凑近他。
“你……你想做什么？”
秦初踮着脚，学着楚寒渊的动作替他将毡帽戴起来，顺便理了理，随即满意地笑了笑。
“你帮我戴毡帽，我也帮你戴毡帽，我听说死过人的地方阴气特别重，这样就不冷了，走吧。”
秦初蹦跳着上了台阶，楚寒渊愣在原地发呆，他从没有这样戴过毡帽，即便披了狐球，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你发什么呆？快来快来。”
见他没有跟上，秦初转身朝他招手，笑盈盈的模样仿佛眼前的程府藏了宝物一样。
楚寒渊无奈摇头，大概这天下女子也只有她对夜探程府这样的地方感兴趣了吧。
“咳咳咳……”推开程府大门便迎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空气中还混杂着血水的味道，多重味道混合在一起还真令人有些受不住。
秦初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哪还有刚才在外面兴奋的表情。
楚寒渊越过秦初走在前面，程府说不上宽敞，程大人倒真如外人传闻一般清正廉洁，是个好官。
地上还有血迹，秦初小心翼翼地跨过，看着地上的这些血迹还有院中散乱的情形，可以看得出来当初等死的那些人有多绝望。
“他们当时应该也是害怕的吧？这么多血，应该很疼。”
楚寒渊转头看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一样，他的确觉得奇怪，这女人可是能够亲手腐蚀尸体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什么看？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最后却惨死，可能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死，难道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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