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儿很是乖觉,在嘉熙怀里不住傻乐,兴奋得手舞足蹈,最后得意忘形,甚至蹬起了小脚丫。
嘉熙看他活泼,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笑道:“这双小虎头鞋倒是精巧,可是你绣的?”说着望向云瑶。
云瑶难得没有居功,反而对王妃好一番夸赞:“臣妾哪有这等巧手,这是王妃亲手绣了送来的,素闻王妃才情举世无双,哪知她不仅琴棋书画皆通,连针凿女红的造诣都如此之深,臣妾真真儿是佩服极了。”
她捧起武儿一只小脚儿,让王爷细看:“瞧这金线绣的小老虎耳朵,真是活灵活现呢!”
嘉熙微微一笑,心想王妃自然是一般女子比不上的,听着云瑶夸赞,不知怎的,竟隐隐有些得意,也不知得意些什么。
他正细细端详细密的针脚,眼前的小婴儿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脸儿通红。
把嘉熙吓了一跳,眼底带着一丝诧异:“这是怎么了?”
云瑶也一阵慌乱,急得掉出泪来,仓皇道:“臣妾不知,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嘉熙皱起眉头,细细看看了武儿,锐利的目光落在那一双虎头鞋上。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一双小鞋拿了下来,只见武儿白嫩浑圆的脚丫上竟划出了长长的血痕。
扒开鞋子,里头隐秘地插着一根锐利银针。
他方才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眸底染上了一层森冷的寒意:“你说这鞋是王妃送来的?”
云瑶见王爷已动了怒,知道事情多半成了。她强忍住心中的欣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王爷,犹犹豫豫道:“是、是王妃送来的,可王妃她向来仁善,定不会做出这等残害子嗣的事出来。”
“仁善?恐怕是表面仁善,背地里心如蛇蝎吧!”嘉熙恨恨地将鞋拍在茶几上,剧烈的声响引得武儿哭声愈加响亮。
奶娘赶紧将孩子抱了过去,细细哄着,又拿来药酒给他擦上。
嘉熙几乎怒不可遏,这积攒了足月的怨气一同喷发出来,早已顾不得啼哭的孩儿和可怜巴巴的云瑶,迈着步子就气冲冲要去找王妃算账。
云瑶看着他急促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垮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想不到陈依依这个贱人也有今天,她紧紧闭住了眼睛,似乎在遥想王妃跪在地上讨饶受罚的模样。
这一仗打得漂亮,云瑶心情极好,走过去看在奶娘怀中的儿子,抚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儿,露出慈母的微笑来,口中喃喃道:“武儿啊武儿,你可真是为娘的福星。”
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方才刘喜送的首饰。她在府里这一年来,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件儿像样的首饰能拿得出手,好容易有了好的,自然要细细欣赏一番。
于是让秋香全摆出来,金灿灿地铺在小茶几上,旁边支起一面小铜镜。她欢喜地摸摸镯子,又欢喜地拿起发钗戴了起来,在铜镜前好生美了一番。
将每样抚摸了二十来遍之后,终于爱不释手地吩咐秋香收了进去。
心想待过几日喜宴,自己总算能打扮得富贵些了,能戴着宫里头出来的东西,又有几个京门贵妇能有这样的体面。
玉瑶阁里,陈依依命人搬了张摇椅,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大槐树下头,就着凉风喝茶。
周法师打小厨房里送来许多精巧糕点,听说都是他新学的,有这么个贴心的情郎,陈依依不禁开始嫉妒宝黛的艳福了。
都成了孤魂野鬼,还能有这么个殷勤的俊俏跟班儿,搁谁不得羡慕一二。
她知道周法师来是为了看自己头上的阿飘宝黛,所以找了个由头,叫他捧着佛经给自己念经,也好让二人多相处一刻。
和尚嘴上嘟囔着,手里假模假样地一粒粒捻着一串檀木串珠,一双慈悲的美目却睁得大大的,不住冲着王妃头顶傻笑,真真如呆子一般。
宝黛也羞涩地瞅着和尚,心里美滋滋的,时不时飘过去,在虚空里假装摸一摸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以慰寂寞。
小院里一派琴瑟和谐的景象。
正当依依眯着眸子,翘起兰花指又优雅地捏了一块儿栗子糕时,紧闭的朱漆大门“哐当”一声,被粗鲁地踹开。
嘉熙领着刘喜及几个小厮怒气冲冲进来,一来便对着依依直眉瞪眼一顿呼呵:“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说你青天白日的为何紧闭了大门,原来是偷偷在与和尚私会!”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一旁乖巧念经的和尚,气得几欲吐血。
依依从未见王爷动过如此大怒,心中一时有些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道:“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许你纳侧妃,纳一个又一个的美姬美妾,就不许我正正经经地请和尚来念念清心咒了?况且我与周法师清清白白,你凭什么张口便是污蔑?”
嘉熙早在外头听了些风言风语,于是派人去查,不料竟查到那和尚是打沈老将军府上送来的。
原本送个和尚也不打紧,可在他远去河南的日子里,府里的小厮丫头都说看见和尚总是出入王妃闺房,两人还时常在里头秘密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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