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呦,这不是婉妃吗?平日里皇上眼珠子似的捧着,怎么如今也只能同我们这些不受宠的一起等在宫门口了?”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瞧她那副哭丧相,皇上可不稀罕瞧她。”淑妃捏着帕子幸灾乐祸地笑道。
婉妃冷冷瞥了她们一眼,高高昂起脖颈,“落魄的凤凰也是凤凰,而你们却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
进宫以来,皇上去她们宫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她们的痛处,她们恨恨咬着牙,只盼着皇上能清醒一些,将这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同她弟弟一起抄家问斩。
淑妃不屑,“哼,你家小侯爷已没了根,白家自此算是绝了后了,婉妃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是啊,淑妃再不济,还有个九王爷傍身,可她呢?只有孤零零一个弟弟,可弟弟他如今却……
婉妃有些凄然,转而想到家里被囚禁着的冷月,绝望中又出现了一丝希望,好在还有个喜儿,虽是个女孩儿,却也不打紧,只要往后给她招个赘婿,也能把白家的香火传下去。
明黄的帷幔中,草药气阵阵袭来,奄奄一息的皇上趴在一旁使劲咳嗽。
小宫女拿一只铜盆来接,里头赫然是一摊血。
“皇上,众嫔妃都在外头等着侍疾呢,这已是第十天了,今儿个还不见她们吗?”盛公公走过去,轻轻拍着皇上的背,忧心忡忡地看着那铜盆。
“边疆战事如何了?”
“唉,皇上,这当口儿,您还是安心把病养好吧,边疆的事儿由沈老将军去办也就是了,您还不放心他老人家吗?”
皇上忽然沉默了,以前他或许可以完全信任沈将军,可发生了那档子事儿,他还敢完全信任他吗?谁会揣着这么颗圣人心,一点儿都不记恨朕差点儿杀了他?
“太子和八爷现下在做什么?”
他们正忙着起兵争皇位呢!可这话盛公公不敢明说,怕把皇上身子气坏了,于是拐着弯子道:“太子秘密召集禁卫军统领,许是预备是护驾,八爷也招了一批兵马,奴才想着八爷向来孝心一片,定是想去边疆效力呢!”
盛公公话里话外是想警示老皇帝。
他知道皇帝虽病了,却并不糊涂,一定能想明白其中关窍,早做准备。
外头骚动起来,传来了婉妃和长公主的争吵声,淑妃也加入了战斗。
“我必须要见皇上一面,他可是我的亲哥哥,我倒要瞧瞧你们给哥哥下了什么毒,叫他一病不起!”
长公主和婉妃打成一团,涂着红色蔻丹的手张牙舞爪地朝婉妃那张娇俏脸蛋儿抓去。
婉妃也不是吃素的,伸出手抓住长公主头上乌发,疼得她龇牙咧嘴。
“皇上不见你与我何干?你休想胡言乱语,将谋逆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看明明是你居心不轨吧!”
二人积怨已深,长公主一直对婉妃和小侯爷怀恨在心,当年她们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糟蹋成那副模样,如今又被囚禁于侯府里头,这样的深仇大恨,她一辈子都无法消解。
如今趁着皇帝哥哥对婉妃起了厌恶之心,必须得将婉妃给拉下水。
“别打了!”盛公公将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冷眼看着厮打成一团的长公主和婉妃,“你们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如今圣上危在旦夕,你们竟还有功夫为了私人恩怨打个不休?”
“你们对得起圣上的一片心吗?”盛公公拿浮尘指住二人,满眼心酸。
长公主率先松开了手,泪盈盈道:“盛公公,皇上的身子怎么样了?我也只是为圣上龙体忧心,生怕婉妃这毒妇谋害他。”她朝屏风那儿望去,“求您让我进去瞧瞧圣上吧!”
“呸!一派胡言,我瞧明明是你居心不轨,想谋害圣上!”婉妃恶狠狠瞪了长公主一眼,而后朝盛公公投去讨好的目光,“盛公公,您可千万别信她!”
盛公公拿手指掐了掐眉心,这才两个女人都够让人头疼了,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应付那后宫佳丽三千的。
“都别说了,圣上说要见见淑妃。”
淑妃愕然,她向来不受宠,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想见她。
难道是……圣上想传位给嘉熙?想到这种可能,淑妃喜不自胜,十分费力地控制住上扬的嘴角,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之前得知皇帝病入膏肓,她或许真的有几分难过,可现在那一点子难过早就被欢喜冲得干干净净了。
不止是淑妃一个人这样想,在场的所有妃嫔都这样想,就连向来冰雪聪明的婉妃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以前她可从来不把淑妃放在眼里,若是她成了皇太后,那自己岂不是要去给那老皇帝殉葬?不……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淑妃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下走了进去。
艾草的雾气弥漫在整间屋子,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熏得淑妃有些想咳嗽,她用帕子捂住口鼻,缓缓朝龙床靠近。
皇帝半眯着眼,没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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