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鹤进了罗阖阁,就见少年在卧榻上捧着书,他容貌娟秀,常年卧在府内不见日光,苍白而透明感,外侧微弱的光打在少年的身上,带着几分温软。
宋枝鹤进来,晏臻便已经察觉到,但未曾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今日回门,他未曾跟从过去,她的家人和外界的人又是怎么看待她?
想起回门的前一晚,少女穿着中衣趴在他的床角递了茶水,瞧着他,浅声细问他是否能陪着她回去。
那时她的眼睛里似乎承载着星辰,在琉璃灯盏下闪着温柔,似太阳一般温暖,让人忍不住靠近。
他没答应她,却也没拒绝,但当日里便被母亲给制止住了,母亲用时候未到禁止了他的脚步,她又被母亲和声和气送进了马车。
晏臻今日里有些微心绪不宁,看着书走神了七八次,他知晓女子回门是要风光的,幼时他曾见过万里风光的回门礼。
可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我回来了。”宋枝鹤靠近少年。
她将长兄送的糕点果子放在了案牍边上,轻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各个圆润色味俱佳的果点子。
“喏,这是我最喜欢的徐记糕点,你尝一个。”宋枝鹤从盒子里拿出果子,递到少年的面前,晏臻抿嘴拒开。
宋枝鹤依旧捧着不动,“很好吃的。”
这些都是甜食,可以缓解人的情绪,晏臻这人小小年纪总是老成的模样,她只是想让他多开心一些,既然他们已经是在同一条船上,开心的比不开心的要好上很多。
晏臻见宋枝鹤笑着向他推销眼前的那些甜果,最终还是接了下来。
宋枝鹤笑,看着他吃了一口,低声问,“你现在的身体好些了吗?那些寒食之药万万不可再吃。我知道你现在身子大好,我有法子让你不漏痕迹还能出门在外。”
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阁楼里,总得要出去的。
被封闭太久的世界,总会缺失了许多乐趣。
“宋枝鹤,你想做什么?”见着少女不断在自己面前触及底线,晏臻蹙眉瞧着她。
宋枝鹤顿了一下,安好坐在他的对面,“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宋姑娘这一回去,听了些闲话,胆量倒是多了几分。”晏臻嗤笑,这句话从她的嘴里传出来倒是有些有趣且无知愚蠢。
合作?
她能做什么?
“我没和你开玩笑,晏臻,我可以帮你,但是有要求的。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合作试试,如若不同意,也是无碍的,你可以继续你的方法。”宋枝鹤认真看着他。
晏臻不说话,但宋枝鹤却抬手从案牍上拿起了毛笔,在书片上写下了一段密密麻麻的字,字丑得让人难以体谅。
但晏臻看到内容后,心底瞬间哗然。
他眉眼上扬挑起,带了几分冷厉与警惕。
她到底是什么人?
宋枝鹤想主动抛榄枝,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我嫁你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些年经历的退婚闹剧太多,我便不想嫁人了。瞧着京都个个有妻却还在外找妾,一个又一个抬进府邸,闹剧一步步接着出,后院葬送了多少姑娘的年华。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娘跟我说起这件婚事的时候,我是认真考虑了许久,想着既然不愿意与人共余生,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就好。”
她说完便瞧见晏臻在盯着她看,似乎怀疑话里面的真假。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与你说实话,我只以为你身体快要不行,且身份尊贵着,如若有一天你离开了,我还能继续在这里不用再嫁,也可交代了父母,也对得起你家的。”
宋枝鹤捡起了一个白色甜果进了口中,躲开晏臻瞧过来的眼神。
“为什么?”晏臻开口,在他所接触的消息内,宋家这个姑娘反差是最大的。
恶名远播,却有着与世俗不一样的想法,她似最为独特的那种,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愿意付出代价。
宋枝鹤吞咽了喉咙里面食物,怅然道,“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就当我幼时生了场大病,丢了七情六欲,其实也算是实话,我只是对情爱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想着自己一人过得好,便是给父母一个交代了。”
她没有说自己丢失的记忆里似乎好像多了一个人,他对自己很重要,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遇到过,宋枝鹤便是当做不知的,也不会和别的男人谈起记忆里的人。
再且在郡王这里谈及别人,她总之还没有活得太过头。
晏臻想起母亲说的话,抬眸看她,“你幼时不是与我相识,也不愿意嫁我?”
宋枝鹤蹙眉,随后摇头,“晏臻,都说与你说了实话了。我真忘了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要不然程家,,,就你那四哥还能退我婚事?如果不是长公主--母亲跟我说,我们幼时见过,那些记忆我也都忘记了。”
“而且我只是记忆不够用,不是脑子不好使。”
对于忘记了晏臻这件事情,她觉得很抱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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