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陆公子觉得如何?”
陆羽道:“昔秦皇、汉武,皆有临碣石赋,壮哉曹公,歌以咏志阿!”陆羽的意思是,从前秦始皇、汉武帝都封禅泰山,然後过碣石临赋。如今曹操师法之,陆羽讥讽其隐有称帝之志,指其此举明显是大不韪。
季升公子微露怒色,正要驳斥,陆羽又道:“在下并无大志,有酒便为足,嗯,便赋一首“停云”吧:
霭霭停云,蒙蒙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静寄东轩,春醪独抚,良朋悠邈,搔首延伫。
停云霭霭,时雨蒙蒙,八表同昏,平陆成江,有酒有酒,闲饮东窗,愿言怀人,舟车靡从。
东园之树,枝条再荣,竞用新好,以怡余情,人亦有言,日月於征,安得促席,说彼平生!
翩翩飞鸟,息我庭柯,敛翮闲止,好声缸和,岂无他人?念子实多!愿言不获,抱恨如何?”
在众人欢呼过後,季升公子冷冷道:“曹公向以安定天下,辅佐汉帝为己任。反观那刘大耳,自命皇叔,罔顾人伦,夺兄弟之国以为乐。今曹公顺天伐之,不知陆公子作何感想,试赋一诗何如?”
陆羽微微一笑道:“刘使君孝母忠君,蒙圣上查族谱,证实其为皇叔至亲,何来自命之说?今奉圣上诏书讨逆,曹公虽军容鼎盛,未必能胜。闻曹公过大散关有感曰: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牛顿不起,车堕谷间。
人坐磐石上,弹五弦之琴。
作为清角韵,意中迷顿。
歌以言志,晨上散关山。
诗词歌赋,实人最深情绪发表。曹公此赋悲凉慷慨,虽有志克服翻山越途之险,奈何已透露无力回天之叹。至於在下,亦刚游过大散关回来,便作一首请诸位赐教。”说著便借用苏东坡名句吟道:
西南归路远萧条,倚槛魂飞不可招。
野阔牛羊同雁鹜,天长草树接云霄。
昏昏水气浮山麓,汛汛春风弄麦苗。
谁使爱官轻去国?此身无计老渔樵。
白素雅已忍不住心头悸动,向陆羽施礼道:“陆公子出口成章,不假思索,句句佳作,字字珠玉,何以声名不显?素雅以为当今之世,惟有那“四州之才”陆子诚差堪匹拟,不知公子与他是否相识?”此话无疑表达了相当的假设,当下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议论。只是交头接耳之际,无人敢如白素雅般,当著卫子司的面询问他的客人。
陆羽笑道:“岂止认识?我们……算是穿同一件衣服长大的。他的诗还是我教的哩。”说完却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独有那季升公子冷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恬不知耻!”
白素雅道:“曹二公子作过燕歌行,辞曰: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方才公子作的七言诗,素雅以为尚胜一筹。不过二公子写的是秋景感怀,公子能否以此为题,再试作诗一首?”
陆羽没料到白素雅也考较起他来,不知该否应承,只听卫子司道:“嗯,问明不妨试试!”
虽是隆冬,此时的陆羽却额头直冒热汗,不得已只好再借用“前世”的名句,缓缓吟道:
早岁哪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双鬓已微斑。
定鼎长安足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厅中一片寂静,呼吸声可闻。良久,卫子司率先开口道:“秋景言志,豪气干云,果真无愧於“四州之才”也!”
卫子司脱口泄漏了陆羽的身份,引起一阵哗然。白素雅轻拍纤手,叹道:“此诗毫无斧凿之痕。妾身本希奇为何从未听过陆公子之名,原来真的就是誉满天下的陆羽,陆子诚,陆军师,失敬了。”
陆羽不由苦笑以对,只能对卫子司道:“老太爷,您真害死人了。”
不料卫子司却一翻两瞪眼道:“怎么著?难道你真以为瞒得过这些懂门道的人?”
季升公子冷笑道:“好一个陆子诚陆大军师,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众,难道怕输不起?”
陆羽碍於卫子司和蔡琰情面,一再容让,此时听到,也不由心头冒火,负气道:“谁输不起了?在下何时说过自己不是陆子诚了?公子若想定输赢,不妨划下道儿来,在下奉陪便是。”
季升公子眼见激将法得逞,高兴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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