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了?”洛阳头也不抬的问。
“还在调查。”
“灵异事件还需要调查?难道不是拘了那灵、收了那魂、毁了那蛊、破了那阵?”洛阳放下寿衣,看着何來说,“难不成是谋杀?”
“这要等调查了才知道。”何來还没有弄清楚那件事,就懒得讨论。
“不懂你们男人,就喜欢分析。”洛阳继续缝她的寿衣。
“我等会儿要出去,晚上会晚些回来。”
“晚些回来?那我们的晚饭?”洛阳这几天吃惯了何來做的饭,竟嫌弃起外面的食物来。
“你在外面吃,或者饿着等我回来?”
“你忙吧!到时候再看。”洛阳摆摆手道。
何來坐公交到了第四人民医院时,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门口围着一些人,好像是聚众医闹的。
是医院有错在先,还是病患家属故意闹事儿,未可知?
何來在服务台问了孙鑫的病房。到孙鑫病房所在的走廊时,何來一眼就注意到走廊蓝色休息椅上坐着的一人。他身材瘦削、脸颊无肉、眼窝深陷,像极了黄先生口里的陈华。
“陈华先生,你好!”何來坐到那人身边,试探着问。
那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何來,好半天才说道:“你认识我?”
“见过你的暗夜玫瑰图。”
“你挺聪明的,能找到这里。”陈华苦笑一声。
“我并未想到你在这里。”何來实话实说。
“我也没想到这里有人能认识我。他从来没带我接触过他的家人和朋友,手机里也没有一张我的照片。”陈华面色悲伤,又透着一股子释然。
“你把孙鑫的一魂锁在了暗夜玫瑰图中?”
“这你也知道。”陈华倒是没想到,“他不是喜欢女人吗?我成全他,让他可以夜夜笙歌。”
“你想报复他,但害的却是那些无辜的女人。”
“什么?”陈华有些听不懂何來的意思。
何來简单的将事情跟陈华叙述了一遍。
“他们没告诉我会这样?”除了报复一下孙鑫,陈华绝无害人之心。他当初也是再三确认不会要了孙鑫的命,才敢用那法子。他当时甚至傻傻的觉得,也许孙鑫做的多了,终会厌烦和女人的那些事儿,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们是谁?”何來好奇的问。
“我不能说。”
“他们教你的法子让你手上沾上了血,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隐瞒呢?”
“那也是我起了妄念,咎由自取。”陈华认真说道,“我上还有老,不敢食言。相告与你,并无益处。”
“你可知怎么破了那阵法?”何來不再追问,切回正题。
“那玫瑰是用他的血画的。”陈华从口袋里拿出一棕色玻璃瓶递给何來道,“这里面装的是归血引,需失之神魂饮之,被蛊惑者方可回魂。”
“喂到孙鑫所失之魂的嘴巴里?”
“一定要晚上送服,生阳之息会使这瓶中之物失效。”陈华点头,起身道,“我要去为我做的事负者了。”
“你要进去看看他吗?”何來指着孙鑫的病房说。
“没必要!”陈华看着那病房的门自嘲道,“一直都没必要,从来都是我自做多亲罢了!”
“那你的父母?”
“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陈华感到一丝欣慰,随即又有些悔恨道,“曾经我是他们的骄傲,如今他们怕是并不想见到我。”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何來问。
“谢啦!”陈华拍了拍何來的肩膀,“我什么都不需要。”
何來看着陈华逐渐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孙鑫的病房。此时他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他再道德败坏,只要他不触犯法律,那他就是一个逍遥自在的坏人。
想想就觉着可笑。
何來没有去找孙鑫,他直接回了寿衣店,找到了安期生。
“你认识这个吗?”何來将那瓶归血引给安期生看。
“归血引。”安期生看了看说。
“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引出那魂,破了那阵,但是……”何來强调道,“又能不让那魂魄归体吗?”
“我不干这种事。”
“没让你干,我干!”
“那你很不明智。”
“明什么智?”何来打马虎眼道。
安期生转到一边不搭理他。
“大哥,小弟求你了。”何來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赎,有些人必须为他做的事负责人。”
“跟你有关系吗?”
“遇到了自然有关。我只是做我想做的。”
“你不是有鉴魂书吗?”安期生妥协道,“别用那归血引,直接用鉴魂书收了那离体的魂魄就行了。”
“这么简单?”
“是你想复杂了。”
“多谢大哥!”何來说完,一溜烟儿离开了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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