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它不正经呢?因为正经的古玩城都开在古香古色的老街区,卖些仿制的古董,哄骗一些不长眼的天真主户;而这个古玩城它只是菜市扬一角的巷弄,散落在某些破房子里的商户就像是平常人家一般,卖些不为人知的破烂玩意儿,吸引一些同样不正常的买家。
“这是卖啥的?”萧湘从车上下来,看着左边鱼龙混杂的菜市扬和右边不时冒出一两个人的宽窄巷子。
“卖好东西的。”三思兴奋的说,“今天洛大小姐报销,我总算可以在这儿挥霍一把了。”
安期生兀自往里面走,三思示意何來和萧湘跟上。
几人停在一个半掩着门户的商铺前,门头上有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玩阴的”。
安期生推门而入,门旁边的油灯在门被打开时自动点燃,我们姑且称它为非电式“感应灯”。
屋里并没有人,除了窄小的房门,四面墙的位置全是黑色立体架子,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旧物。
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红木的八仙桌和四把黑色的长条凳,黑红相映,还挺搭配。
“来者何人?”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语速快而生硬,并不像是人发出的。
“安期生。”安期生对着左边的一个黑色木架子说。
房间虽不明亮,可那个位置肯定没人的。
何來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木架子的格子里摆放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古玩,但有些又不像。不知道有些什么用处,更是不能明白卖这些和买这些的都是些什么人。
“几位挺早?”一个穿着一藏青色长衫,带着金丝眼镜,手握一把黑色镶边折扇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起来儒雅贵气,翩翩知礼,让旁边的何來、萧湘和三思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直了几分。
“我要这个。”安期生从一边的展柜上拿起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十万。”那儒雅男子摇着折扇慢悠悠的从展柜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麻布袋子说,“要搭配这个袋子。”
“这镜子十万?”何來从安期生手里拿过那面小铜镜。
镜子反面雕刻着什么,但已磨损的看不出个模样,就算是件古董,这种磨损程度怕是也要大打折扣。
铜镜的正面光滑不见一丝磨损的痕迹,却也照不出人来,看着模模糊糊黑咕隆咚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走动,诡异的紧。
何來想用手去擦拭那铜镜,却觉得不妥,这东西这般贵且诡,怕是不能随意拭之。
“总共二十万。”儒雅男子将布袋给了安期生。
“什么玩意儿?”萧湘和三思同时惊讶道。
萧湘接过布袋说:“镜子十万也就算了,这破袋子也十万?黑店呀!你干脆按着我们几个掏掏算了。”
“我不强卖,全凭自愿。”
安期生将铜镜放入那布袋中,收了起来,转头看向三思,三思立刻会意,自觉的扫码付款。
“发票。”三思说着坐到长条凳上,等他的票据。
“二十万呀,哥!”萧湘看着手里的发票,数着上面的零说,“你们都是这么买东西的?”
“确实是有点儿贵哈!”三思也肉疼,不过也算司空见惯了。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呀!”萧湘将发票还给三思。
四人走出“玩阴的”时,“欢迎下次再来”的说话声从左边的展柜上传出,声音依然是急促且生硬。
“你俩买什么不?”三思问何來和萧湘。
两人摇头,他们并不知道该带什么。出来的时候以为要买些便于携带得日常物品,可这并不是卖日常用品的地方。
“我知道你们需要什么?”三思意识到什么,带他们拐进一个红房子。
那是间挂满衣服和包包的店子,一胖乎乎的老头儿正坐在一缝纫机前利索的走线。
“胡爷,我要为我的朋友拿两身防护衣。”三思扒拉着架子上的衣服说,“外加两个包。”
。。。。。。
被叫作胡爷的胖老头儿从他的专属位置上起身,看了看何來和萧湘的身材,迅速从架子上拿出两套衣服扔给三思。
“包自己拿,总共四万。”胡爷说完重新坐回缝纫机前。
“这用金丝银线做的吗?这么贵!”萧湘小声说,“这个地方看着老破小,东西却都惊人的贵。”
何來摸着三思手里的衣服,软软滑滑的,拉起来很有弹性,上面有细密的小孔异常透气,不知道什么材质。
“你懂啥!这可是好东西。”三思付了款拿了发票,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走两个包。
出了店子,三思搓着手说:“现在去买我要的东西。”
三人跟着三思进了一家卖纸墨笔砚的店子,里面飘着淡淡的墨香味儿。
安期生走向店子一角,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
听见店里有人进来,一年轻的男子从挂着字画的屏风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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