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人一人拉着一只胳膊拖进了一溜道铁钉子钉着铁皮的大门,抬头一看:‘望海刑狱’!
一行人没有理会站在门前点头哈腰的兵卒,拖着陈浮生直奔内堂。
老范!范头,出来一下!
樊捕头,你们来了。快请进来喝茶。
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穿着青色长褂乐呵呵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不用了,这小子是黄二爷要的人。弄副镣铐先扔到死囚牢里去!说完掏出一个黑布袋子递了过去。
姓范的胖子也不废话,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道:行了,人放我这就请黄二爷放一百个心!
说吧,手一招。过来两个狱卒。
弄副镣子,送去死囚房!
两狱卒也不废话,应了声‘是’。拖着陈浮生便向大牢走去。再次经过一扇牢门,进入一间摆满刑具的房间,两人熟练的拿起一副手镣戴在陈浮生双手上。穿上铆钉,叮叮当当的敲好,解下捆绑的绳索。一狱卒率先走了出去,快步跟上!后面的狱卒拍了拍陈浮生的肩膀。
两狱卒一前一后,押着陈浮生走进一条两米来宽的巷道。巷道里面每隔七八米处亮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根本驱散不了牢中的阴寒,反而令这里的氛围格外的阴森压抑。
巷道两边是一间间用碗口大小的柱子隔成了一个个两三个平方大小的单间。单间里偶尔发出铁镣的碰撞声和股股恶臭,一团团阴影不时发出的呻吟,无不昭示此乃妥妥的人间地狱。胆子小的进来不吓出尿来才怪……
一直走到巷道尽头,狱卒打开门,将陈浮生推了进去。关门,走人。两狱卒异常高冷,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半点拖沓……
半盏茶时间过去,眼睛总算慢慢的适应了死牢中的光线。陈浮生掏出嘴里那坨臭布条子,呸呸呸!吐了好几口涶沫,还是觉得嘴巴里有股子臭布条子味道。
呸!他坐直身子,开始观察四周情况。旁边的牢里坐着一个江洋大盗。虽然是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但从那一身彪悍的腱子肉。和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陈浮生但可以断定肯定不是个好鸟,不是江洋大盗!也是一个有胆的匪类。
拍了拍碗口粗的栏杆,质量绝对是有保证的。陈浮生轻蔑的瞟了他一眼,问道:怎么的?想过来玩躲猫猫,还是捡肥皂啊?你眼神很不友好,是准备过来咬我吗?
陈浮生看了一眼自己手镣的长度,正想着如果那大盗如果用手镣那根铁链会不会打到自己,用不用再往后退一步时。谁知道那大盗竟然‘噗嗤’一下子大笑了起来。
小崽子,你很不错呢!老子在这里面待了快一月了,进这死牢的哪个不是哭哭啼啼的进来?就算有个把强装镇定的,也是哀声叹气,腿肚子抽筋的玩意。只有你这玩意进来了虽然一脸是血,可是一双贼眼却是滴溜溜的乱转。来来来!给老子讲讲,你是偷了哪个官老爷的荷包被扔进来的?
老头,不要倚老卖老啊!小爷我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是属于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你可以侮辱我帅气的容颜,但是!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人格!把我和那些偷鸡摸狗,扒老奶奶胸衣,偷小姑娘内裤!扶个大爷过马路,还顺走老人钱包的毛贼相提并论!你是瞧不起谁呢?小爷我祖上三代传到我这代已经算是第四代根正苗红的农民,一生都自食其力,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算,就算是到了我这代偶尔有些出格的事!那也是秉承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铁枪’的意志……
如果有一天我落草为寇!也绝对不会做一个只会欺压良善,只敢对穷苦百姓烧杀掳掠的无胆匪类!就算是世间如污水般浑浊不堪,我也只会是!也只能是那个除强扶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那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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