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要养家糊口没办法,经济搞活以后就做了猪信。
猪信就是上乡下收猪,给的价格会比卖给公家的高一点点,回头转手卖出去。
也正是因为杀了多年猪业障多,人才去学气功呢。
“你找他干啥?"
程秀麻溜问:“把钱拿回来。”
姚中平不予置否,只觉小年轻真是精力旺盛,又不用自个掏钱,折腾个什么劲。
但程秀要真能得手,他也不亏,于是报出了个地址,“你就上国营市场后头那一排铺面去看看,瞧
见一个矮个子,眼睛耷拉着像是没睡醒的样就是。"
程秀之前做餐饮,对本地几个市场都相当熟,趁着下午得空骑车跑了一趟。
下午下班前也有一趟买菜小高峰。
可能这两年人心思都活络了,好些人花个八九块钱转租菜市场的摊位,除了卖公家的菜以外还可以
上架自己的菜。
公家的菜款当然得上交,自个上架的菜卖出去的收入就是自个的,勤快的一个月能挣十几块钱。
往外出租摊位已经成了菜市场人人都知道的规则,老百姓餐桌上能多几种新鲜蔬菜,公家单位也暗
自维护生财路,也默许着不去干涉。
白天或者节假日买菜得排队,还不一定能买着,也就下午的市场不显得拥挤,摊贩为了多卖菜还会
收喝。
程秀就是在一片收喝声中朝着市场靠边的铺面走,喊住一个卖鱼的摊贩,“姐,像你打听个人,这
周围是不是有个叫老赖的猪信?”
对方年纪也快到四十,被年轻小同志喊姐还挺高兴,顿时笑开了,指着一处说:“他的店就在那
程秀谢了人,却没在店铺里瞧见人影。
那大姐还探头瞧着,发现程秀没找见人就跟周围打听,喊:“上厕所去了,你等一等。”
说完还捞出个板凳让程秀坐。
菜市场味道不好闻,程秀背对着公厕的位置,宁愿看着菜市场。
她打小到大撞见过好多回了,很多男同志上完厕所都是一边走出来一边系皮带,有时候连裤权的颜
色都看得到,可太辣眼睛了。
程秀盯着个给茄子泡水的摊贩。
泡过水的茄子增重个5%左右不是问题,能多卖一两分钱呢。
身后传来那大姐积极的呼喊声,程秀一回头还真就是瞧见一个男人从远处边系皮带边往这边走。
等人走近了程秀才起身。
不过对方一米七几,给她的第一感觉好像不是老赖。
人一听说找的老赖果然摇头,“他回家娶媳妇去了,这半个月都不开摊,你要找得上家里去,否则
他不搭理你。”
程秀问:“我想给他个大买卖做。”
人笑,“你这会就是给她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人家娶媳妇。”
这话说的,那就是得跑一趟了。
老赖是城里人,但这几天都在乡下某个生产队里等着娶媳妇。
那地儿光是骑着自行车也得有一个多小时,程秀只能明天响午后再去。
大晚上的,接线员喊她去接电话,来电的人挺客气,自报家门说是黄厂长的儿子,亲爸肌肉拉伤实
在是走不动路,明儿没法去厂也没法去开会,让程秀跟厂子里说一声。
开一个会,隔天就剩程秀一人了。
秦市长主动问了一句,“黄老呢?"
程秀全盘托出,“他昨天自行车被偷了,非要带着我回去,腿给蹬伤了。”
秦市长笑了,程秀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想刷一波存在感。
这感觉就好像抽到了超市三分钟免费扫货,要是扫回去一堆一块钱的零食就恨不得抽死自己是一样
的感觉。
秦市长却没再说话。
程秀也不失望,翻看自己提前做的提纲。
今儿的会议倒是进入了正题,正儿八经的讨论老鼠猖獗的问题。
有提案,各个单位以及有生产需要的厂子完善线路,比如管道只要穿过隔墙的缝隙不要超过普通老
鼠的体积,就可以减少老鼠在管道里活动,这比投放老鼠药长远得多。
程秀一直奋笔疾书地写会议纪要,只觉大家伙的发言越来越谨慎。
她抬头,对面造纸厂的厂长捧着个茶缸子直喝水。
终于还是有人点破了这一层窗户纸,“秦市长,厂子效益一年不如一年。”
说话的是本地服装厂的车间主任。
过去服装厂都有公家的指标,而且生产的服装很多都是各个厂子的工人服。
现在三线厂的订单量都一天天减少,服装厂也是一样。
不少厂长默默点头,重新整修厂子管道啥的真的好费钱的,能用就将就着用吧。
程秀忽然想到,按着桌面上这群人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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