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是给疼醒的,下意识改躺为趴,总算缓解了针刺般的疼痛。
一股难闻的头油味直往她鼻子里钻,贴着枕巾的脸颊似乎也开始痒了。
三分钟后,总算缓过劲来的程秀尝试侧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
她刚一起身就一阵头昏眼花,轻轻一动弹就晕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伙人敲成脑震荡了。
程秀就保持着侧坐的姿势打,透过脱漆的木质窗户看外头深蓝色的天。
她手腕上的海鸥手表已经让人摘下来了,不知道此时是深夜还是凌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陋,就是乡下常见的泥巴房子,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而自己就躺在一铺硬邦邦
的木床上,床尾章拉着一条绿地儿印红花被子,透着黑的棉花芯从坏掉的拉链掉出来一角。
趁着晕乎劲过去了,程秀悟着脑袋晃悠悠开门准备逃命。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秀眼皮子一跳,评估了下身体情况后又认命的躺了回去假装没醒,眼睛
睁开一条缝隙看着对木门。
进来的是两个女人。
人往桌子上滴蜡烛液,把带来的蜡烛立住了,看了眼床上的程秀才压低了声音说话。
估摸以为程秀睡得沉了,说话也没个避讳。
“小姑娘那男的是夫妻么,回头要知道她男人被杀了还不知咋的寻死腻活呢。”
另一个让人小声点,又砖头看了程秀一眼,见人没动静才继续说:
“不是两夫妻,雷哥把刀架到司机脖子上打听清楚了,有对象但没嫁人,就因为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会雷哥和小黑都想要她哩。”
先钱说话的女人眼含妒意,酸溜溜的说:“我看那狐媚样就不是安分的主,雷哥要是娶了她,没三
年就得往外偷汉子。”
程秀一动不动的听着,脑子就跟过电了似发麻,没想到堂堂一条人命在这些人嘴里就跟杀鸡杀鸭一
样。
这会,那说话酸溜溜的女人哭出声了,述说起了对那叫雷哥的深情。
另一个女人就转移了话题,两人叨叨收罗来的苹果每家每户都分了,剩下的明天由着谁谁谁拿到市
场上卖去,又叨叨那油也卸完,加上卡车上放着的足足有七八升呢。
至于司机挨了捅以后就让人搬到路边林子里让野狗吃了,丢卡车的地也很隐蔽,十天半个月都不带
有人往那经过的,事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好了。
太安静的程秀有点让女人们起疑,两个人双双朝床边走来。
其中嫉妒程秀那女的还趁机朝程秀腰间的软肉下手。
只可惜她还没挨着程秀就被抓住了手臂,紧接着就挨了一个耳刮子。
程秀坐起来破口大骂:
“你们不得好死,迟早一个个都会有报应,全部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两个女人懊恼的后退,瞧出程秀的彪悍又不敢跟人硬碰硬的打起来,最后挨了一巴掌的女人在同伙
的拉扯下恨恨的出了门,这回从外头把门堵得死死的。
程秀在三四平方米的屋里溜达了几回都没找到防身的东西,最后提着还算结实的凳子站在门后边,
谁来就给谁脑袋开个口子。
她这会稍微清醒了点,迷糊猜出应该是晚上。
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再招来人。
程秀也累了,反手从里头把门栓给弄上,把那头油味的发黄枕巾丢一边去,勉勉强强的躺下继续休
息。
她睡不着啊,活了两辈子头一回撞见身边人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害了。
此时山沟沟里,一群野狗正在坟墓堆里围着被扎了一刀的薛师傅打转转呢。
这年头丢小孩丢得多,也丢得随意,有时候往路过大水沟都能瞧见死孩子,女婴最多。
很多地儿都传闻小孩天折是因为没有经过送子娘娘的允许私自托生,所以留不住长不大,要是生下
来天折了不能入祖坟,也不能装进棺材里,直接丢了了事。
这还是天折了的,有的是没家里生得多了不想要,娃儿妈走在路上忽然发作,分娩完后把小孩丢路
上,擦擦身上血流起身就走了。
这些野狗光是吃小孩就吃得通体毛发油光水滑。
今年全国各地组织乡下打狗大队,见狗就打,打死拖走。
这群野狗让打狗队撵怕了,一听有脚步声四处散开。
一伙人正接着红布哭哭啼啼的往坟包里来,有人不经意被绊的跟跄,回头拿手电筒一照发现是条人
腿,吓得魂都没了。
大晚上的,薛师傅让人给送卫生所里,又紧急送到了上级医院。
发现人的村民悟着心窝子对来调查的干警叨叨,“那地儿都是我们村儿的坟,以前都是从老辈到小
辈一辈一辈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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