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的车驾停在迎仙宫外,留下李知秋独自往迎仙宫内走去。
一直来在寝殿正门,只见两个老道士伫立在大殿的门口。
李知秋好奇地打眼观瞧这两个老道士的模样,却看不见五官。
左侧白发白袍的老道士脸上写着“不要轻举妄动”。
右侧黑发黑袍的老道士脸上写着“否则杀了你呦”。
即使在鹰眼的加持下,也看不穿这两个老道士的真实面貌,让李知秋颇为忌惮。
就在他还想再用些手段试探之时,寝殿内传来一道威严女声,轻轻呼唤李知秋:“进来吧,别在门口傻站着。”
李知秋迈步走进寝殿,只见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英俊的白衣和尚正在给床榻上的女皇轻轻捏着脚。
这和尚生得俊俏,皮肤又白皙,看不出年龄。
一双眼睛清澈无暇,透着顽童一般的天真,让人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得道高僧,而不是女皇的男宠。
想来,这就是薛怀义。
在李知秋打量着薛怀义的时候,武则天也在打量着李知秋。
在月光下,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麻布纳衣,难掩他高大威武的身躯。
五官如同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透着边军独有的狂野和英武之气。
缓缓走来时所带动的威风,甚至让武则天想起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太宗皇帝李世民。
武则天赶忙喝止道:“站在那儿,不要再走过来了。”
李知秋站在距离二人十五步外,抱拳行礼:“末将李知秋,参见陛下。”
武则天想要问罪,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良久,方才化作一句:“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按照规矩,李知秋是不被允许直视君王的,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这位女皇的心思,便直爽地说道:“无非是臣日间打了白马寺僧人一事。”
薛怀义撒娇道:“陛下~你看,他承认了!”
武则天轻轻抚摸着薛怀义的光头,安抚道:“乖孩子,朕听到了。”
“李知秋,你自己说说,该当什么刑罚?”
李知秋道:“臣不认为自己有罪,是白马寺的和尚要强抢微臣,要强迫微臣做和尚在先的。”
薛怀义哼哧道:“我不管,在洛阳城都是别人让着我白马寺,哪有我白马寺让着别人的道理?”
“再说了,来白马寺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平日里还有师兄弟和你一起顽,咱们一起给弥勒佛祖诵经祈福,别人求着来还来不了呢!”
“你这厮真实不识好歹!”
李知秋眉头微蹙——这薛怀义实在是有些邪性在身上,他言语之间天真无邪,所作所为全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可放到社会上却是无恶不作的这一类。
不好对付啊。
或许是说话的时候太过生气,薛怀义手上加重了力气,捏得武则天凤眉微蹙:“怀义,松手。”
薛怀义如梦初醒:“啊!小僧该死,竟捏疼了皇上。”
武则天皱了皱眉,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对李知秋说道:“知秋,抬起头来,不要拘谨。”
李知秋抬起头来的时候,武则天已经赤着脚来在了他的身前。
这位女皇帝的身形并不算高,站在李知秋面前时,头顶只能堪堪到他的肩膀。
她抬眼和李知秋对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从陇西来的神秘将军,啧啧称奇:“像,真是太像了。”
李知秋也看清了武则天的模样,她的头发有些花白,眼角也有淡淡的鱼尾纹,但总体上保养得很好,皮肤依然如同少女般紧致,即使宽大的丝质睡袍也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行动之间,夹杂着皇帝独有的凌厉气息,和岁月带来的成熟韵味。
即使她的小女儿都已经有过了第二次婚姻,这个女人也不曾有任何褪色的痕迹。
“像什么?”
李知秋冒昧地反问道。
“没什么。”武则天摇了摇头,凤目中满是久居高位带来的威严,“你以戴罪之身,冲撞了白马寺的僧人,想让朕怎么罚你?”
薛怀义痴痴尾随在武则天的身后,叫嚣道:“皇上,像这般无礼之徒,就应该剃光他的头发,割去他的尘根,让他到白马寺沐浴佛光!”
“只要沐浴到了弥勒佛的佛光,就一定能把他的人性掰回正道!”
武则天放任半跪在地上的薛怀义抱着自己的腿,轻轻摸着他的头:“乖孩子,不要打岔。”
薛怀义愤恨地剜了李知秋一眼,撒娇道:“偏不!偏不!我就要他当和尚,我就要割了他的尘根!”
“这么好的汉子,不侍奉佛祖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知秋退了两步,身上肌肉绷紧,随时准备血溅三步:
“陛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尽管吩咐罢,要我做和尚,那是绝不可能!”
白天见到的那个和尚,都有能变成肌肉猛男的异能。
作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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