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衣走出阁楼之后,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懦弱……
自己怎么会懦弱?
这种事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荒谬!
可是一想到方才苏渊出手,自己内心深处的确是出现了恐惧的情绪,在那种情绪的感染下,他完全不敢出手应对!
耻辱!
简直耻辱!
不过细细思量苏渊后面的话语,他的情绪有所缓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直面内心?”
凌白衣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他呆坐在客厅之中,屏退了所有下人,就那么一直坐到深夜。
脑海中回忆起这些年的经历。
娘亲难产而亡,父亲一直操心修罗殿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自己。
最开心的时光,就是俞小强在修罗殿的那两年。
不过那份快乐,随着俞小强提枪将三娘一枪刺死,便再也不存在了。
之后的时光。
他过得浑浑噩噩。
两个哥哥各显天赋,唯有他一事无成。
渐渐的他成为了修罗殿的透明人,明明有着让无数人羡慕的身份背景,但是他却犹如笼中之鸟,不知前路何在。
父亲的视而不见,殿中下人的流言蜚语。
加上同辈各自都有不俗的成就,他越发地感觉到孤独,性格也越发孤僻,不想再出门,不想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之前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直到两年前,那杆长枪被送进了修罗殿。
也是从那一刻,他心中对于强哥的回归,再没有了期盼。
抱着那杆枪他大哭了一天一夜后,他开始没日没夜地练枪。
他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随着枪术的精进,修为的突破,加上两个哥哥的事业都有了很好的发展,他被立为修罗殿神子。
夜很深了。
坐在阁楼客厅中的凌白衣,忽觉一阵冷风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阁楼之中灯火通明,但是这安静的环境,让凌白衣恍惚间回到了数年前,余小强离开后的孤单岁月。
这让他身体更冷了一些。
一时间。
他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龟缩在床榻上,惊恐看着门外被夜风吹得飒飒作响的树木,忍不住将自己藏在被褥中的自己。
“那时的我,至少是安全的。”
“可是强哥却流浪在外,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却不曾想到,在那份安宁之下,是强哥用命给我换来的。”
“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拜入惊鸿宗前,强哥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可曾后悔,可曾害怕?”
呢喃间。
凌白衣取出储物戒中那杆满是坑坑洼洼的黑色长枪。
此刻再度仔细打量着这杆枪。
抚摸着枪身上的诸多刀痕剑伤。
依稀间,他似乎看到了余小强手持这杆黑色长枪,于黑暗中砥砺前行,面对任何对手都不曾有过丝毫后退。
他的眸子中没有惧怕,没有恐惧。
有的只是想要变强,然后带着自己离开的那份执着信念。
“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并不是没有惧怕,没有恐惧……”
“而是明明惧怕,明明恐惧,却依旧一往无前。”
“身体可以倒下,但是心中所坚持的那份信念,永远不会倒下。”
“哪怕为之粉身碎骨,依旧不会后悔。”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凌白衣心念在此刻无比通透。
这一夜。
阁楼中有凌厉枪芒冲破黑暗,璀璨如星辰。
这一夜。
修罗殿中百兵齐颤。
也是这一夜,凌白衣破境,以神府中灵气冲开识海,成就凝魂之境!
“看来那家伙克服了自己的内心。”
“不错。”
阁楼前,苏渊目光落向凌白衣所在的阁楼,感受着那股独属于凝魂境的气息,脸上掀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走入阁楼,上了二楼,推开了赵灵菲的房门。
“我这都回来多久了?”
“也不说下来给我打个招呼?”
苏渊轻笑着开口。
不过房门一打开他就愣在了原地。
满屋子的东西杂乱地堆积在房间中,刺鼻的酒味夹杂着各种菜肴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赵灵菲如一具尸体般摊在床上,床下还要一滩让人恶心的呕吐物。
最惊人的是。
床榻一角的地上还有躺着一位身着身着红色长裙,身材火辣的女子。
本应该环于手臂的薄纱,此刻搭在脑袋上,乌黑亮丽的长发,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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