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县城,本就是为了赈灾一事,县令太客气了。”
坐在车厢里的陆玉芳面上带着惊讶,合着月月来县城是为了赈灾一事?
一旁的许恒二话不说,便扶着柴师爷往骡车上爬,“柴师爷也上骡车吧,咱们一起过去。”
两人上了骡车,便再次出发往县衙的方向去了。
县衙后院,柴师爷亲自将几人领到了县令面前。
县令一身布衣,并未着官服,瞧着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许是操劳,两鬓有些斑白,面相瞧着颇为和蔼。
“见过县令。”
罗元忠忙上前托住了几人的手。
“几位莫要客气。”
他说着,往柴师爷的方向看了眼。
柴师爷在罗元忠身旁待的时间长,只一个眼神,他便心领神会,忙指着楚月跟罗元忠介绍道,“县令大人,这位便是楚大夫。”
罗元忠望向楚月,面上带着一丝惊讶。
“之前听人说南坪镇的楚大夫医者仁心,医术高超,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姑娘。”
楚月笑着行礼。
“大人谬赞。”
罗元忠望向身前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里边请。”
几人进了厅堂,在各自的位子前落座。
罗元忠再一次指向几人身前的食物,“几位,先吃,咱吃饱肚子再谈公事。”
主人家发了话,几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饭食虽没有山珍海味,却也还算丰盛,在如今这种天灾人祸的年成里,算是顶顶好的伙食了。
刚放下筷子,便有门房来报。
“大人,蒋家父子到了。”
罗元忠拿起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和手,随后放在一旁。
“让他们进来。”
蒋家父子?
楚月往陆星河的方向望了眼,眼底带着探究。
难道是蒋员外和蒋高义?
很快,门房便将蒋家父子领进了厅堂。
蒋家父子进门,望见坐在席位上的楚月,心里一咯噔,尤其是蒋员外,他如今员外郎的身份,尚且没有被县令大人独自招待过,楚月一个小小民女,却成了县令的座上宾,这说明了什么?
“拜见县令大人。”
蒋高义战战兢兢的在罗元忠面前跪拜下来,而蒋员外作为员外郎,面对县令,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他朝着罗元忠抱了抱拳,“不知县令大人宣我们父子来,所为何事?”
罗元忠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望向父子两个,虚眯起了眸子。
“本官听说,令郎买凶,欲将楚大夫掳走?是真是假?”
蒋员外忙狡辩,“冤枉啊罗大人,当时那两人已经招供,是他们自己色迷心窍想要绑架楚大夫,陷害我儿,与我儿并无半点干系啊。”
罗元忠一拍身前的案几,指着两人怒道,“若真与他无关,人家怎的不陷害旁人,偏生要将你儿子供出来?蒋员外,你能在一众官吏面前蒙混过关,却逃不脱本官这双眼,奉劝你们父子从实招来!否则楚大夫一定要追究,本官不介意让你们也尝试一番这南渊的酷刑。”
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
如果楚月要计较父子两个的过错,他便会严惩不贷。
蒋员外一听,心里也慌了。
这楚月不过是小小民女,究竟是凭什么让县令大人如此出头?
正如罗元忠所说,官吏好对付,他这里可不是能蒙混过关的,如果他非要计较,蒋家这边必定讨不到好,倒不如将这事认下来,再让自家儿子与楚月那个小贱人道个歉,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几番思想斗争之下,蒋员外忙朝着蒋高义喝道,“混账,你还不跟县令大人陈清事由!”
蒋高义懵了。
“爹?”
蒋员外忙朝着他使眼色。
“你这个逆子!还不与县令大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
蒋高义这才开口,“不瞒大人,去年楚大夫当街敲破了我的脑袋,养了许久才好,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前两日,我媳妇儿不知怎的去了她的医馆瞧病,楚大夫又拿着捣药的杵威胁了我,我气不过,便想找两个人去吓一吓她,并没有想要伤害她啊。”
罗元忠似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转头望向楚月。
“楚大夫,蒋公子所说,可是真的?”
“水分比较大。”楚月淡声回答。
“怎说?”
“敲破脑袋是事实,但敲他脑袋的前提是,他带着人想将我绑走,我打他,属于自卫,而且也没有他说的那般严重,毕竟如蒋员外这般爱子如命的人,蒋高义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不会这般轻易饶过我,此事,大人问一问当时负责的官爷便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楚月说着,望向蒋高义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嘲讽。
“至于前两日我有没有威胁他,当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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