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什么东西?”
“瞎写的,”陈寒笑着说道,再提起笑,顺着前面已经写的,再写了几个字,把整张宣纸写满。
“子寒,你的字写的还挺不错的!”青宁站在边上看着陈寒写的字,出声称赞道。
“涂鸦之作,让青宁姑娘见笑了!”陈寒笑着把笔递给青宁,“青宁姑娘也是久习书文,想必字也不会差,也让在下见识一下,如何?”
“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献丑,”青宁有些扭捏,不愿意接笔。
“随便写几个字,又无妨!”陈寒笑着把笔搁下,自己退到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宁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看着陈寒,“那说好了,我写的不好,你不能笑我…”
“怎么会呢!”陈寒笑容很灿烂。
面对陈寒带着笑的注视,青宁脸上有微微的红晕起来,再犹豫了一下,这才起到案边上,提了笔,想了一下,也写了几个字,陈寒一看,竟然是几种药材的名字,“木槿、党参、白及…”
写了几个字,青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笔,“平时帮师父写药方习惯了,写的都是药名…”
陈寒看了看青宁所写的这几个药品,再笑着道:“青宁姑娘一手字也挺不错的,刚才是太谦虚了,”这是实话,青宁所写的字确实不差,至少在陈寒眼里,这一手行楷书是很不错的,无论是形体还是骨架上,有一些男儿的气度。
“真的不错?”青宁歪着头道。
“真的,我如何会骗你!”陈寒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怎么不会骗我?”青宁不以为然地道,“你都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即使说了,也只是一些蒙人的话,哼…”说着还撇撇嘴,挺可爱的样子。
“青宁姑娘,要如何说你才相信啊,我真的没多少事能记起来,若是我以前的事都能想起来,那我第一个就说给你听!”没有得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信任,陈寒有些着急。
“那你今日和师父说了些什么?你告诉我的话我就相信你…”青宁脸上又现出狡黠的神色。
陈寒有些沮丧地说道:“我想拜孙道长为师学医,但道长却不愿意收我为徒!”
“为什么啊?”一听陈寒这样说,青宁面露急色,也有些吃惊。
“我也不知道!”陈寒装出一副懊丧的样子,很无奈地说道。
青宁猜着自己的师傅可能知道陈寒来历不简单,不会专事医学,才不收他为徒的,当下不无遗憾地说道:“师父到现在也才收了我们三个弟子,若能再收你这样一个就好了…”
孙思邈很少收医学方面的弟子,只有那些天资聪慧,对医学非常感兴趣的人才收,现在才三名弟子跟着他学医,自小被孙思邈收养的青宁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另外两个是青宁的师兄分别叫吴远和刘宁,也就是当日将陈寒从九嵕山上背下来的那两人,这两人年纪已经不小,都二十多岁了。
“唉,可能是我天资愚钝,入不了道长的眼…”陈寒也是一副遗憾的神色。
“那肯定不是!”青宁很坚定地摇摇头,“师父说了,你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心性大异于常人,一定不会是认为你天资愚钝的…”
“算了,不说这事了!”陈寒装出一副懊丧的样子。
“那…我们说一些其他事吧!”见陈寒这样一副神色,青宁陪着小心。
“对了,你师父这样的人物,为何不入朝为官呢?”陈寒有些疑惑地问道。
“师父不喜欢做官,他已经多次拒绝了朝廷授予他的官职,连宗圣宫内的事务都懒得管…”青宁小声地说道,“我师父可是一直教导我们几个淡泊各利的…”
青宁有些兴奋,压低着声音和陈寒说着自己师父的事。
听青宁一番说后,陈寒才明白,原来,孙思邈虽然名为道士,但与宗圣宫的其他道士又不同,宗圣宫的道事他并不插手管理,也很少行道事,可以说孙思邈师徒与宗圣宫的其他道士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群体,师徒四人占一个楼园,做自己的事,配制药材,炼炼丹药什么的,而宗圣宫的事另有其他人管理。
陈寒也回过神来,他到这时来了已经有好几天了,但和宫内的其他道士没什么接触。
陈寒也从青宁后面断续的话中知道,因大唐宗室认道教始祖老子为李氏圣祖,大力尊崇道教,各地的道观因此都得到了修缮,特别是因居于宗圣宫的楼观道士岐晖曾赞助李渊起义,故李渊当了皇帝后,对楼观道特予青睐,武德初,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宗圣宫,里面的道徒也是非常的多,有几百人之众,但除了观主岐晖会过来几次与孙思邈商议事情外,其他那些称孙思邈为“师父”的道徒基本不会过孙思邈师徒几人所居的这座楼园来。
孙思邈到宗圣宫也没多久,他是六年前刚刚从峨眉山到这儿来的,因其名声大,包括李渊、李世民这两位大唐的皇帝先后邀其入朝为官,都被他拒绝了,孙思邈此前已经多次拒绝了北周宣帝、隋代两帝邀请其入朝为官的请求,甚至到终南山后,朝廷让他主宗圣宫事务的要求也被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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