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婉转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自身后响起。
意料之中,七公主要来挖苦她了!夏姒停住脚,静阳一下走到了她前头,目光犀利刮着她。
“静阳公主不来谢我饶过邬世子一命,反倒怪我夺走了六炽环音。这要传到父皇耳中,又要记你一笔了。”
夏姒不疾不徐说。
静阳牙齿磨的咯吱响,“本公主从前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演……”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静阳猛然反应说漏了嘴,立马噤声,狠狠瞪着她。
夏姒浑不在意,清浅一笑,把话继续接下去,“是啊!邬世子那种货色拿来演演戏就罢,认他做驸马,我可是万万不敢的。”
她转头看向苏容铮,眉头一挑,“苏公子说可是?”
苏容铮眸中闪过诧样,旋即嘴角一弯,“当然。”
静阳胸口郁结,一直以来都以为将她拿捏在了手里,没想到这些年反倒是被她给算计了!真是小看了她!
原本苏容铮才该是她的驸马!
那夜的蛊虫明明放入了礼部侍郎之子郭凌的身上,不知怎的,郭凌那傻子阴差阳错让苏容铮中了双生蛊……气煞人也!!
“你别得意,给我好好等着!”
静阳怨愤的留下一句,抬脚欲走,突然眼前银光一闪,脖颈猛地抵上一道冰凉。
“姐姐也别急着走呀,来都来了,本公主还有话问呢。”
随行的两个宫人倒吸一口凉气,手里八角宫灯摔倏地到地上。
若宁公主这是疯了?!
居然敢在宫里行凶!!
宫人正要大喊,苏容铮手肘一旋,两下击中两人的脖颈,两个宫人瞬间昏迷倒地。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敢杀我,我母后和外祖父定不会饶过你!”静阳梗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夏姒只觉好笑。
相似的话她才从邬炎启的嘴里听到过,这两人果真是一丘之貉,连求饶的话都一样。
她倒是不怕这些人对她动手,只是担心深宫中的母妃。
父皇溺爱她,却没有爱屋及乌宠爱母妃,是以到现在母妃都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婕妤之位。
“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今晚就不杀你。”夏姒握紧手中匕首,周身散出危险的气息,分外瘆人。
“解蛊的方子在哪?”
夏姒紧紧凝视着她,不错漏她脸上任何一点变化。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静阳抖得厉害,后背冷汗直冒。
“是吗?”夏姒冷笑,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动物一般。
“让我想想,大晚上宫里混进刺客,恰巧碰见静阳公主,情急之下误杀了公主。嗯……这个解释说得过去吧。”
“你敢!”
静阳脸色煞白,嘴皮子直哆嗦,“我,我是真没有,好妹妹,你相信我……我岂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夏姒皱起眉,手中力道加重,“难道那养蛊的人手里没有解药?!”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买蛊问解药做什么!”脖颈处传来的尖锐痛感让静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鲜血瞬间溢出。
夏姒心底一凉。看来这人是真不知道……
“卖蛊的人在哪?”
“……金州,我,我从金州买的。”静阳说。
夏姒没好气的松开手,收回匕首。静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捂着胸口赶紧喘气。
看来这一趟金州势在必行了!
金州是昭仁女皇施行新政时第一个地方,推崇新学,鼓励女子科考,废黜风俗陋习……只可惜改革还没完成,昭仁女皇就薨逝了。
所有一切都止于天朔六年。
夏姒自己都没察觉到叹了一口气。
……
“选个时间,我随你回趟丞相府吧。”
夏姒斜倚在高阔的马车内,手拖着下颌。
这一去不知多久,金州不小,找起来估计要费点功夫,该放他回去告个别才是。
“不必这么麻烦,公主若去还得劳烦府邸的人准备一整天,微臣写封信传回去便是。”苏容铮摊开手中折扇。
哦,原来即便她什么也不闹,就足够带给人麻烦啊。
正好,她也懒得应酬。夏姒眼尾微挑,“行。”
苏容铮抿了抿唇。
他知道她最不喜这样逢迎的扬合,偶尔被迫参与也总是到半道就溜走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完全了解夏姒的人。但今晚上她说的话,让他倏地发现,从前对她的那些认识,也可能是错的。
马车一路行驶,月色洒满道路。
“公主与邬炎启,真的只是做戏吗?”苏容铮轻扇折扇,状似漫不经心问。
“嗯?”
“微臣在想公主的演技到底有几成。”
“苏丞相家风严谨,从不多言旁人之事,没想到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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