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萧家真是大手笔,连下聘之礼都用三辆马车拉。”
“听说武安侯和小侯爷这些年胜仗无数,皇上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想必这车上拉的都是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吧。”
“诶,之前不是还流传萧小侯爷有那啥之癖不近女色吗,咋突然间就求娶苏家千金了?”
“害,谁知道呢。”
一身暗红官服的沈序站立于人群中,听着人群议论之声,面色冷沉地看向往丞相府而去的三辆马车。
萧霖烨竟然向苏玉婉提亲了?
他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转身之时,昔日情形尽数涌上心头。
那时她刚来沈家,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发着高热,但那张小脸精致漂亮,与村里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
父亲说把她留下给他做童养媳,之后的日子,她便住在了沈家。
他在书院的时日较多,偶尔回家时,她总会倒好茶水、端来洗脚水将他伺候得十分舒坦。
父亲去世后,她做上了小买卖,每日天不亮就扛着包袱出门天黑才回来,总能在他为银钱发愁的时候拿出银子来,让他安心一切都有她。
他很感激她为自己为沈家付出许多,但随着自己接连考中案首、解元后,与她小商贩的出身便明显拉开了距离。
他开始向往官扬与权势,同时也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妻子能与自己势均力敌。
殿试高中状元后,苏玉婉的身份更加成为他心头的难言之隐。
现在想想,他竟是因为一时的虚荣弄丢了她。
走在街上,他的步子越发沉重,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的石头。
“夫君,你回来了,今日初去翰林院点卯可还顺利吗,累了吧,我让下人炖了参汤。”梁雨柔等候在院中,见到沈序回来便笑着上前去挽他的手。
回过神,沈序淡淡说了句:“好。”便抽身去了书房。
梁雨柔站在原地,感受到沈序对她的冷淡态度,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危机感。
稍后,她亲自端着参汤去了他的书房,推开门却见他正握着那条帕子一脸遥忆的模样。
“夫君。”她强忍着不悦走上前,将参汤递到他面前,“参汤已经好了,你喝些吧。”
沈序将帕子揣进怀里,随后朝她说了声:“辛苦你了,我一会儿再喝。”
梁雨柔注意到他对那帕子的重视程度,藏在宽袖中的手微微捏紧,终于忍无可忍质问道:“你还想着苏玉婉是吗?”
闻言,沈序微微拧起眉来,“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梁雨柔气笑了,冲上前去从他胸前掏出那块帕子,问他:“那这是什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沈序脸色顿时不悦起来,“不过是一条帕子,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这帕子上的字是她绣的吧,所以你才会经常带在身上。”梁雨柔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含怒。
“大婚那日,你握着这条帕子喝的宿醉,沈序,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怀着你的孩子时你便想着那个女人,如今孩子没了你至今都未曾对我关心过一句,竟还对着这么一条破帕子伤感。”
沈序眉心紧锁,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冰冷。
梁雨柔被他的目光刺痛,红着眼嗤笑道:“怎么,我说中你的心思了,听说她与萧霖烨定了亲你难受了?”
“沈序,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梁家,你连殿试的机会都没有,更何来如今官至翰林。”
“你借着梁家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怎么,利用完就想翻脸无情?”
沈序闭了闭眼,道:“你想多了。”
梁雨柔冷笑,“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被我戳中了你的心思?”
她这般不依不饶,沈序已经彻底失了耐心,语气加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梁雨柔歇斯底里地道:“这句话应该问你,沈序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些日子他的冷漠态度,已经让她备受折磨,此刻更是心中怒气升腾,一把将手中帕子扯破狠狠扔在地上。
“你!”
沈序见状,连忙走上前去阻止,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参汤,手背上顿时被烫得红肿一片。
梁雨柔见他受伤,怒然的脸上堆上愧疚,“夫君,你的手......”
她终究是不忍心,上前拉起他的手轻轻吹在被烫红的手背上,“对不起,我......”
沈序淡漠地抽回手,不欲理她往外走,梁雨柔转身朝背后抱住了他,“夫君,你当真对我如此狠心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为何你要对我如此冷漠?”
对这个男人,她是既爱又恨,明明知道他娶她是为了借梁家的势往上爬,明明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苏玉婉,可她就是对他的爱深入骨髓。
所以才会如此不安敏感,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夫君,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是太爱你了,我怕...我怕哪一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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