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 正文 114、小茜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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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翠银还不高兴，我的这种冲动或想法，就来自她呢？原本我想把这一段时间来翠银娘家人对我写作的干扰说出来，可是我一方面碍于翠银的面子，一方面又觉得我如果说出去了，也暴露了自己的小肚鸡肠，多么不雅观啊！但是，的确这一段时间来，或者说，这半年来，翠银的娘家人没少干扰我的写作――

    那是白天还是晚上，我记不起了，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翠银告诉我，说，小茜要回来结婚了，她叔妈已经给他们俩租好了房子。小茜是我姨夫的女儿，翠银告诉过他，说小茜的男朋友是湖北人。既然是湖北人，这次回来结婚，肯定要租房子住。所以租房子结婚，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我说，哦。翠银说，这次小茜回来结婚，我们送多少礼钱啊？我说，看，喜欢怎么送就怎么送，反正不能送得过多，过多了，我没有那承受力。翠银说，你过几次酒席，人家都送一千块钱，你不可能低于一千？我说，看，只要有，送多一点也行，实在没有，那也没办法。翠银知道我自己的家底，一般都闹经济危机，没有什么时候宽裕的，所以她听我这话，仿佛压价似的，便说，他小姨你可是知道的，长了一张乌鸦嘴，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的，如果你降低了她的数目，肯定要爆发战争的，你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借，你也得借来把她的数填平，否则，你不想过安身日子。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如果我借都借不来，岂不要偷来送?？翠银说，那是啊！翠银说得很认真。我说，那你去偷，我是不行的。翠银说，我去偷，还要你干吗？我说，那我只有这个能力呀，你叫我怎么办呢？翠银说，谁叫你只有这个能力呢？我说，是上帝老儿安排的，不是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翠银说，我不管，反正到时候我是抱着葫芦要籽籽抠。我说，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翠银很恼怒地说，真是三百斤油都炸不泡的老油条！我说，你爱怎么比喻，怎么比喻好了！

    那是临近端午的时候，翠银告诉我说，小茜那砍脑壳的，竟然还未举行婚礼就生孩子了，听说是个儿子，已经三个月了。我说，这种事情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其实我在说这句话时，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觉得从中国传统道德上来讲，小茜这种行为已构成败坏门风了，所以像姨夫他们这种老封建，应该感到气愤，即便是认同小茜们的婚姻，也是不认同未举行婚礼就生孩子，退万步说，就是认同未举行婚礼就生孩子，那也是不认同大操大办。于是我试探性地询问翠银，那婚礼是不是如期举行呢？翠银说，他二姨那憨包，还理直气壮地说，连孩子带女婿给我一起带来。我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翠银说，因为小茜生的是个男孩。我说，如果是个女孩呢？翠银说，他二姨说了，如果是个女孩，门都没有！我说，典型的重男轻女！翠银随声附和地说，是啊！还没让我插上话，翠银又说，小茜叔妈服农药了，差点被药死了。我说，服什么农药？翠银说，听说服的甲铵磷，听他二姨讲，可能还服有耗子药，住县医院……

    作者题外话：仍然不能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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