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 正文 209、搅浑这锅粥（02）(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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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了一道门，又上了一层，在走廊进口上方醒目地挂着一块“肛肠科”的牌子，小姨子生怕我们不知道似地说，就是这层。翠银认不得几个字，但翠银知道，这是割痔疮的地方，因为岳父大人就是在这个地方割的痔疮，翠银说，我知道，然后又问，是几号病房？小姨子说，207病房。我与翠银异口同声地说，哦！我们还没有到207病房，就听见有人在高声说话，那声音粗犷、豪迈。我一听，就明白，那是姨夫的声音。 翠银比我的耳朵更灵，翠银听到姨夫的声音后，她仿佛不是去瞧病人，她仿佛是在寻找一个丢失多久的家人，突然聆听到丢失的家人发出的求救的声音。于是翠银非常激动地说，是，是他姨爹――还没让我们回答，翠银三步并住两步似的向声音的发源地迈进，看那情形，仿佛不小心姨夫会在一瞬间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小姨子看见翠银都跑得那么快，她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起来。翠银跑到207病房时，才回过头，发现我还在原地踏步似的向前走，便提高嗓门嚷道，瓦尚春，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然后我看见小姨子也掉过头向我瞅来，远远的，我看见小姨子噘嘴的动作了，我从小姨子噘嘴的动作上完全可以判断，她仿佛是在蔑视我，抑或是根本没把我放眼上。她什么也没有说掉过头与翠银一同钻进病房了。我没有被翠银的声音所打动，我知道翠银表面上做出一副挺凶恶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她是胆怯的，也是虚弱的，我仍然保持那种速度，慢慢向207病房走去。当我钻进207病房时，我看见翠银坐在姨夫身边的床沿上，小姨子坐在翠银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翠银正在剥一条像黄屎一样的香蕉，可是当我看见从皮里吐出的部分，又与黄屎完全两样，那种肉肉的感觉，仿佛正发育成熟的男人的*。正面瞧上去，翠银好像是剥来自己吃。其实我心里也想，她最好剥来自己吃，可是当她像剐构皮似的剐出那根乳白色的果肉时，她没有塞进自己的嘴里，顺便递给姨夫，姨夫也没有客气，连谢谢都没有说，就接过香蕉塞进自己的嘴里。知情者会认为是姨夫关系，不知情者会认为是夫妻呢。姨夫一边吃香蕉，一边与对面的病人说话。仿佛我与翠银，还有小姨子都不存在似的。我也没有追究姨夫这种行为，因为他是在与对面的病人探讨病情，因为姨夫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姨夫想从对面的病人口中得到一些经验。对面的是一个女人，看得出，她除了做了痔疮手术以外，看不出她有什么病，具体说，痔疮是不影响食欲的，不过我不知道长了痔疮的人到底什么感受，只是痛呢，还是奇痒无比，还是像里面塞了一根硬硬的东西？说得具体一点，是不是像塞一根射过精后软成一滩泥似的小祖宗？虽然没有多大力气，也没有什么硬度，但是它不比女人的东西，就是女人的东西，它也不见得喜欢你把那软成一滩泥的小祖宗长时间塞进她的东西里面，因为那不仅是一种负担，也将是一种累赘，让人始终不得自在。

    小姨子没有与姨夫说上什么话，小姨子只在与翠银探讨护理姨夫的事情。我也不是木偶，我听到小姨子的意思，是要翠银全全护理。翠银按照我的想法说，这几天你姐夫忙得不可开交，我要料理家务，你家这两天有小茜与左朝军守着，你先照顾他姨爹几天，让你姐夫把这几天忙完后，我来照顾，这两天有小茜们在家守屋，应该不要紧的，再说，秋收还没开始呢？我感觉小姨子不仅嘴唇比较厚，我觉得她的脸皮也挺厚的，翠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去了，她仍然嘟着嘴像从炮筒里发出声音似的说，哎呀，你不是不知道，虽然还没有进入秋收，可是家里的活多着呢？要给稻禾打农药，家里还喂得有几头猪，小茜又得一个孩子拉扯着，如果不拉扯孩子，那倒没有什么，一旦得一个孩子拉扯着，那她就做不到事情了，谈起这个刀子杀的嘛，我满肚子都是气。我听出小姨子的这句话，虽然小茜提前给她生了外孙，她有些不高兴，但是骨子里，她还是比较庆幸的，因为那是一个男外孙呢。小姨子虽然有儿有女，作为个人本身的意识来讲，小姨子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真正落到实处的时候，小姨子还是觉得生一个男的好，生男的，能传宗接代，生女的，在他们这块地盘上，除非你家男的太多，否则，就像犯了哪门子王法了似的，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于是无形中，你就矮了，你就瘦了，你就像做了不仅仅是对不起烈祖烈宗，而且是做了对不起村里的人一样。小姨子生小茜就尝到了这方面的苦头，整个家庭里的人都睁大了眼瞪着她，家庭里的什么好事都轮不上她，村子里的人无缘无故地向她吐唾沫，有人还在背后议论她，小姨子听到了背后议论的声音，但是小姨子就是不敢回击他们或她们。那时候，小姨子迫不及待地要求姨夫每天晚上都做一次，小姨子不相信自己就不能生一个男的出来，虽然姨夫是男人，虽然生男生女在杉树坪这块地盘上都是女人控制着的事情，但是，在姨夫那儿，他却无形中感觉到自己也有一份责任，所以尽管小姨子当初生了个小茜，姨夫还是站在小姨子一边，并且鼓励她，说，你一定会生下个胖乎乎的小子来的，然而小姨子却不管姨夫站在哪一边，她都为自己生下个女儿感到内疚。在这个铁的例子中，小姨子感觉到小茜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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