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灯都熄掉了一半,在拉起的帘幕里,格外晦暗,连空气都变得甜腻,粘呼。
床上那黏乎呼成一团的两人,一时分不清哪哪儿是哪哪儿。
但那只雪白纤巧的小脚丫子,格外醒目。
“唔……”
女人别开了眉眼,小脸拧成一团,极度压抑着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有羞于启齿的愉悦。
男人宛如一头巨兽,匍匐在窄小的床上,小小的钢筋床都似承受不住发出尖锐的刮擦声,仿佛下一刻都要被震断了似的。
叽咕,叽咕……
不知过了多久。
顾雪芙本来空白一片感官世界里,被绚烂异彩渲染涂满铺满天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是一息之间。
当她睁开眼,听到自己呼吸喘得像跑了个马拉松,心跳得快跳出喉口。
可是出口的声音软弱得像嘤嘤怪。
哦呜~~~
该死的!
她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用浸水的凤眸瞪着缓缓支起身的霍宙礼,像一只魇足的兽,腥红的S尖舔砥过被咬破的唇角,神色晦黯如海,漆眸沉欲,深不可见,隐隐透露丝威压让人心惊肉跳。。
霍宙礼的一只大掌仍捧着她一边小脸,带着厚茧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脸颊,像珍视般地摩挲着自己的一件美丽的收藏品。
顾雪芙看不明白男人眼底的情绪,心里依然万马奔腾,想要将之踩在铁蹄之下。
好吧,这就是纯找点心理安慰的幼稚。
忽地,霍宙礼抬起另一只藏起来的手。
那只手,食指与中指并起,粗实程度能抵过她四根手指,实在是……不堪入目。
“你干嘛?”顾雪芙的声音一下破音,呼吸激动得胸口一片荡漾。
霍宙礼忽一笑,很浅很浅,偏他衣衫都一丝未乱,这笑容瞧着,斯文俊气,撩死个人。
他微微露出唇角一丝白光的样子,X感、好看得到让人尖叫,有一种甜腻又温柔的气息荡漾在昏暗的小小空间。
这是顾雪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两性相处状态。
幼时与叶观澜的小鹿怦然,是少男少女初尝情爱的滋味,单纯得像夏荷上的一滴水珠儿,清澈剔透。随着浪涌里人声涤荡,便无倚无着地滑落叶心,只能与众多的水珠一样,汇入茫茫红尘,泯然于名利人潮之中。
后来嫁做人妇,赵驭冷淡寡情,百般讨好皆付之东流,连半个水花都不曾溅起。三年婚姻,两人的房间在一套大平层里,来去竟然要走上100步,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
一句“洁癖”,成夫妻鸿沟,也不过是所托非人罢了。
她不知道,真正亲密的男女,是如何相处。
“不是你么!”
霍宙礼嗓音成熟低沉,染上几分平日少见的慵懒味道,还用那两根不堪的手指点上她的下颌,把话里的暗示意谓顶到最高点。
指尖的湿粘感像针刺般的,让顾雪芙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你,你个老流M!”
她一把推开男人的手腕,气呼呼地骂开,偏生气息不紧,软答答的像撒娇。
他又笑了,胸膛里震出的闷笑,带着一种顶级熟男的别样X感。
“蓉蓉,是你先撩我的。”
他用指背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举起手,从两指合的手式,变成了一个“打枪”的手式。
似笑非笑地说,“刚才就俩儿,你尚且承不住,要是上真的,你这会儿也没时间骂我是……”
他突然住了嘴,唇上的笑意一点点退下,眼里的炽色艳了三分。
“男人行不行,可从来不是靠嘴上说的。”
“懂么?”
他捧着她小脸的大手,拇指轻轻蹭过她唇,拇指上的粗硕触感有些刺人,她一张口,咬住那根手指头,像是泄愤似地用了大力。
咯~~~
都听到骨头响了,已是极重的力道。
霍宙礼表情没变,淡淡宠溺的笑,漆如深夜的眸,温柔又沉缅,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任她咬着,也没有松开捧着小脸的大手。
他掌中捧着的,是今夜美丽又可爱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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