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了他的命但却会让他倍感折磨。就算你不让我动身,那你好歹派人把解药送到
他手中。”
陈庭州若有所思地看着瓷瓶,“知道了。”
“其实接触下来,我觉得奕元可以完全信任。这个毒是时候该给他解了,他真心待我,我又怎能背
地里暗算他。”
沈宴卿郁闷地叹了口气,每每看见奕元为她不顾一切的时候,强烈的愧疚都在她心底萦绕。
“不可。”
陈庭州轻声抗拒,“你心软的毛病,还是不改。他就是为你卖命的仆人,你不要把他抬高到不该属
于他的位置。何况他师父本身就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等真到正面交锋的那天,你又怎么能保证奕元不会
听从师父的话在你背后捅刀?"
“你就那么有把握,奕元对你绝对忠心?"
沈宴卿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当然,我相信他。”
“我相信的不是他会在抉择关头背叛师父,而是我相信就算兵戎相向,那他也会堂堂正正,而不是
利用我的信任去当做最终的杀手铜。”
陈庭州缓缓勾起唇角,“可你知不知道,前阵子他师父已经出谷。”
见沈宴卿表情逐渐凝固,他不屑地轻哼着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个神棍一手把奕元带大,如今奕
元出谷历练他怎么可能不来探望。更何况怜妃有喜后,皇帝又请他进宫卜卦。”
他忽然缄默,过了好半天他才黯然地低声笑笑,“也是在他授意下,宫中日日都有一支游行队伍专
为怜妃腹中胎儿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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