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我们已经到了成都北,该下车了。”李梅伸展了下疲惫的身子,看看车窗外汹涌离站的人群,忙唤醒了尚在昏昏欲睡的女儿。
“嗯。好。”罗云云挣扎着醒过来。
她们都累坏了。由于坐得是普快,人又多还没有空调,一路的颠簸和风沙让整列车的乘客们都失了人样。
下火车前,李梅仔细地给女儿擦掉脸上的灰尘,看着女儿那张酷似自己青年时美丽的脸庞和嵌在中间那双清澈却无神的双眼,又是一阵阵的心酸。
十七年前,她失去了一个儿子。记忆中的儿子十分可爱也十分调皮,胖乎乎的却整天蹦跳不休,吵得令人头痛。李梅左眉上甚至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疤,那是她儿子玩玩具时不小心给儿子砸到弄伤的。
也许真的是祸不单行。得知失去儿子时,李梅在悲痛失神之下忘了怀中还抱着的刚满一岁的女儿。女儿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小孩子摔摔碰碰是十分常见的事,李梅和丈夫也没太当回事,谁知过了十多年,乖乖巧巧正上小学的罗云云直嚷嚷着头疼。上医院一查,才知道她后脑里有着大量的瘀血,阻碍了脑细胞及神经的发肓。如不及时医治,轻者失明重者死亡。
李梅和丈夫心急如焚,带着女儿四处求医,奈何脑部手术异常危险,许多医院直接坦然相告:治不了,也不敢治。
结果到了最后,如叶婷的父母一般,李梅疯狂地带着已经失明了的女儿四处追寻中医古方偏方,至今已有七年。
直到前天,她接了个来自四川的电话……
李梅一手牵着女儿冰凉的小手,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慢慢走向出口。她今年虽然还没四十岁,但仅看那花白而凌乱的头发,微驼的背,困窘的衣服,说她有五六十绝对有人信,长期的操劳奔波让她已经过早衰老。尽管如此,她依然无怨无悔。
出了成都北站,看看东方刚刚才升起的朝阳。清新的阳光笼罩着她们母女俩,十分的舒适。如同任何一个母亲一样,她挺了挺脊梁,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的长发,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辗转地上下公交,到了目的地已是中午时分。那是个叫回春堂小药铺,坐落在一座大学外的小巷里。隔着药铺的墙,似乎也能感受到旁边校园内荡漾的青春气息。
罗云云忽然就喜欢上这儿。尽管在火车上折腾了快三十个小时,她却睡意全无,静静坐在这小药铺唯一的一张小床上,一边等着那医生一边感觉隔壁校园的情形。
那是一个欢乐,活泼,宁静,典雅的地方。罗云云失神地向往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股淡雅的幽香袭来,她忽然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咦,你是来看病的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很眼熟的感觉。”
女孩清脆的声音充满了快活,听着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这肯定是个美丽健康的女孩吧。罗云云微笑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眼睛看不见。”
叶婷今天很高兴,很幸福。
下午的时候宁泽宇忽忽忙忙赶回来,送了她一部乳白色小巧玲珑的手机。接过手机的刹那,她都激动得有些想流泪,连肩上眼红得蹦来跳去,吱吱吱划手画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的小小都无视了。
这种快乐幸福的心情持续到她见到眼前似曾相识的女孩。
双目失明?
叶婷吃惊地望着女孩无神的眼睛。世界上的悲剧很多,也许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健康。
“小小?去看看她的眼睛吧。”叶婷摇了摇肩上一直双手祈祷状,一脸神游天外,悠然向往的小猴子。
自从得知除了手机,宁泽宇还送了叶婷一部最新高配的电脑后,这只死猴子就成了这模样。
“别烦我,乐着呢。”小小蔑了叶婷一眼,懒懒地摆了摆手,继续跷着两郎腿幻想有了电脑后在游戏里日夜奋战的美好情形。
叶婷哭笑不得,只得提声喊宁泽宇:“阿尘,在外面磨蹭什么呢?进来下。”
“马上来。”宁泽宇应了声。
随后门便开了,外面的三个人走了进来。
“妈妈。你在吗?”听到陌生人纷乱的脚步声,罗云云惊慌地伸出手去。
“在,在。”李梅赶紧上前,握着女儿惶恐不安的手。
“小小?”宁泽宇正捧着叶婷的药,看见叶婷肩上的小小仍痴痴地发着怔,疑惑地又喊了它一声:“小小?”
“别喊它了。”叶婷有气无力地回答:“它的心已经一整个都飞到那台还没搬回来的电脑上去了。”
“我靠。”宁泽宇无语,他和柳雪买到了手机后就回了学校,只留下银行卡给顾平他们去买电脑。反正密码全宿舍人都清楚。
“阿尘,你怎能说脏话?”叶婷皱眉,不高兴地望着宁泽宇。
“呵呵……”宁泽宇哑然,尴尬地陪着笑。
“先生?”黄河笑着叫了声。
自从见过宁泽宇高深莫测的医术后,黄河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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