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走了之后,郑丹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王霞,母女俩商量了一阵之后……
“丹儿,这么大的小屁孩你也相信?你别把时间耗在这里了,妈已经打算好了,回去之后,我们转到海南一带看看,听妈的没错!”
“可是,他的想法真的让我很动心,妈,我们不能一辈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转,留在这里,或许就是个机会……”
“看来你是不可黄河心不死啊,他们接手铺子没意见,你要留在这里?没门!丹儿,你看这里的冬天,呵口气都要结冰,妈怎么忍心把你扔在这里啊,听妈的,咱不缺这三千块。”
……
……
张川背着书包走出宿舍区,正准备找处清静的地方修炼太极心法和看书,一个人从后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狠狠在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嘿,川子,我刚在后面吼这么大声你也不应我,你这是在想撒子呢?”
张川刚才正在想着几天之后,接手那间铺面后怎么经营的事,所以的确是没听清楚身后有人叫自己,现在被人忽然打断了思维,有些恼怒的转过了头。
招方耳,平头,高额骨,黑坳坳的皮肤,厚嘴唇,壮得就似铁塔般的刘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突然出现在面前刘阳让张川不由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自己没看错吧?面前这个人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刘阳?
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起,张川有种忍不住泪流的冲动,有时候,男人之间也存在着一种友情,也是可以称为做青梅竹马的。
在整个矿工宿舍大院里,刘阳就是孩子王,自幼长得瘦小的张川,纯属于被欺负的对象,当时比他大五岁的刘阳,时时照顾着他。94年刘阳去当兵,为此自己还哭了半天,一个人夜里跑了大几里路到县人武部去送他……
在前世,对年少时的张川而言,刘阳就似自己的大哥一般,就算后来自己进了福利院,刘阳和严伟几人还是常常与自己谈心,陪着自己度过了那段最灰暗的日子!这种感情是旁人没法取代得了的。
但是因为他的户口是农村的,所以也没能分配,后来在社会混了一段时间之后,终还是接过了他父亲的那把钢锄,选择做了一名矿工,当自己最后一次回来时才得知,他已经在五年前的一次矿难中去世……
得闻年少时的几位好友都相继死去的消息时,张川为此泪流满面,为此醉了两天两夜,自己位置的旁边,始终放着三杯不被动过注满了酒的酒杯。
看到刘阳现在鲜活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川一个返身,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此时,他对上苍充满了感激,给了他这一趟重生之旅。
“喂,喂,你这娃是咋了?哥可不好那口,你这娃是啥子毛病了呢?”刘阳让张川这么热烈的动作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什么,呵,刘哥你?你退伍了?”张川知道自己失态了,在旁边买菜的王大妈诧异的眼神下,悻悻地分了开来。
刘阳看了一眼今天较为古怪的张川,随即心情大好的说道,“哥去年底就退伍回来了啊,你这娃今天唱的是那一出?算了,哥懒得理你这些臭事,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让你开开眼界好了,嘿嘿。”
这种隔世般重逢的感觉让张川狠狠地点了点头……
“小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流马尿呢?呵,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我再来叫你……”说罢,潇洒地戴上了一副墨镜,唱着口哨走出了矿工大院。
夜市大排档位于矿工区的边缘,白天是破破烂烂的大马路,晚上便摆起数十家麻辣烫、羊肉串,家常炒菜摊子,煎炒烹炸好不热闹。
下夜班的苦哈哈们,都喜欢到夜市路摊喝点啤酒,侃侃大山,这也造就了这路边夜市的繁荣,每天营业到凌晨才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一次性筷子,泔水,呕吐物和随地乱撒的尿渍。
刘阳带着张川去的这家烧烤摊子名叫“东北串烧”,在这一带的路摊也算有些名气,羊肉串份量足,价钱便宜,关键是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种刷了羊油的死猫烂狗、或猪肉来糊弄顾客,因此生意也特别好。
一行四行人挑了张看起来还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张小马扎坐下,冯军看样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单,直接对前来招呼的脏兮兮小伙计道:“二十串羊肉,二小碟花生,四瓶啤酒,赶紧的。”
小伙计吸着鼻涕,望着四人,眼里不屑地问:“还要点腰子、羊球、白切牛肉、火腿啥的不?”
冯军头摇的像拨浪鼓:“先不要了,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再点。”
羊肉串这种生意,本小利薄,靠的就是羊球腰子火腿肠这些暴利产品赚钱,见这几位如此寒酸,小伙计也不再多说,冲着棚子底下灰头土脸的师傅喊了一嗓子:“六号桌,二十串羊肉,二小碟花生米,四支啤酒!”
“伙计慢着!”张川叫了一声,然后拿起菜单浏览了一遍说道:“什么腰子羊球牛筋牛腩的,一样来一份,白切牛肉上多四斤,对了,你们这有成桶的生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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